还是老阵型,十人队里面四个火铳手。
秦逸自己领的亲卫队,清一色的火绳枪手,是实弹训练中射术最好的十人。
前期选点和侦查,秦逸亲自带队来过一次,凌风熟悉李朝语,还扮成农夫小子混进城转过。
出击前两天,凌风已经带着亲卫队潜伏到了县城外的密林中。
并与昨日晚间,十人行动,占了海边带着私港的小庄子。
九月十四眼看就要天黑,大半个苍穹已经拉上黑幕,两艘苍山铁缓缓滑进这处隐蔽的小港口。
只有一个刚修复的袖珍小码头,只能容一艘海船停靠装卸货。
秦逸没披甲,一身精干的灰色窄袖武士服,第一个上了甲板,一闪身跳下小码头。
凌风上前想扶,被百户大人推开手。
“风哥儿,县城那边有无变化?”
“大人,县城那边还是八天一趟,每次运出得有百石粮,再不动手估计要清仓了”。
“这不是来了吗,哈哈哈哈!”
……
九月十五早上七八点左右,比大明大户人家宅院大不了多少的咸川县城,仅有的一扇朝东的城门大开。
十辆驴车依次驶出,每一辆上面都满满当当的装着十几袋粮食。
一队倭兵押着二十几个麻衣李朝人,赶着沉重的驴车去平壤送粮。
他们一行出了县城要沿着县道先往东走上四十余里,抵达官道后,明日再往南行一百四十余里。
沿途还要防备“义军”或者说是流民们的偷袭。
这些人可不管你们车夫是被逼的,挥着长枪一捅一个不吱声。
早已麻木的车夫们,兢兢业业的赶着驴车,生怕惹了倭兵,挨顿揍是轻的,一刀砍死扔在路边,又不是一回两回。
行了五六里路,刚绕过一个丘陵,就看到一伙十几人的李朝官军模样的兵,横着一排拦住去路。
这一队足轻的小队长差点气笑了,咋滴?收过路费啊?
“八格牙路!车队停步!别都杀掉,抓过来赶车的干活!”
“嗨!”
倭军小队举着长枪,弓手搭上箭,恶狠狠冲着这队不知死活的李朝兵杀了过去。
车夫们老老实实停车观望,寸步不敢离开,一家老小都关在城里。
但凡有点不顺从,全家统统死啦死啦滴。
秦逸笑着端起了火绳枪,吹了一下烧了一截的火绳。
枪托抵肩瞄准来敌,轻轻一捏铁手杆,联动另一头夹着火绳怼进药锅。
“呲!砰!”
一声爆响,红光一闪,一团浓烟滚喷出去两三步的距离。
“啊!”
冲在最前面的倭寇长枪足轻,隔着四五十步被一铳放倒。
胸前的竹甲被开了个洞,铅丸变形后如同一记重锤。
狠狠砸穿了皮肤和胸骨,碎裂的铅块在血肉内脏中无情穿插。
把这头倭狗疼的在地上拼命翻滚,惨烈哀嚎。
“好疼啊!救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