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当俺没说!”
秦逸笑笑,没再言语,望着江对面的崇山峻岭,很是雀跃。
如今李朝已经在事实上,对三千里江山大九成失去控制。
能苟活在“沦陷区”的,除了拼死抗争的义军。
其余都是对征服者卑躬屈膝、伏低做小的“李奸”。
弄他们,秦逸连一点愧疚都没有。
一丝都没有!
倭寇必须死!投靠倭寇也得死!
没有大量的财富迅速就位,秦逸的雄心壮志就是水中捞月而已。
一百二十人的正兵,放在数万、数十万人规模的战场上不值一提。
但是用来对付数十人守护的庄园,就跟闹着玩一样。
而且这一百二十人的战兵,按照秦逸的养兵法,个个都算是家丁待遇。
别的百户官撑死了拖出十几名家丁,他一出手就是十倍于己。
明年开春后的决战,秦逸必将夺了头功。
一个区区百户寨子算个球,正经的“御倭千户所”才是秦逸的初级目标。
那可是一千一百二十正兵的兵额!
……
夕阳西下,浪花汹涌的海面上金红一片。
正在海湾里训练的甲号船,看到乙号船缓缓驶来,欢呼声隔着老远都能听到。
祖长贵啧啧赞叹:
“逸哥儿这兵练得好,威信也高!”
“都是仗着祖大人的虎威,我这个小旗官出身的小兵碴子,哪有什么威信可言”。
“你瞅你瞅!哎嗨!自己人说话也这口气了是不?”
“我的哥哥哎!随时随地,哪怕做梦也不能乱说话,你这大嘴巴啊,还是上点心吧!”
“嘿嘿!俺懂的!”
“咱们兄弟俩,是死人堆里杀回来的过命交情。
今后我在外,你在内,互相扶持着往前走”。
“嗯呢!必须的!”
……
祖长贵在连一间屋子都没有的小破岛上待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就乘船回了镇江城。
秦逸终于松了一口气,现在这座岛上他就是老大,所有事情,一言而决!
“今天开始,正军一日三餐,官兵同样大锅饭,包括我在内;
家属每天两顿,全是干,都吃大锅饭!”
“是!大人!”
“生产组再分细一点,打鱼组和加工组分开,女人安排杀鱼。
那些小孩,对!都安排去养鸡,割草、抓虫子,都别闲着”
“是!大人!”
“茅坑四个不够,再挖四个,不许随地大小解。
粪尿也是寨子里的,谁敢再犯,罚他去打扫十天”。
“是!大人!”
交代完琐事,秦逸跟着木匠组头目徐墨斗,沿着山道往上走到半山腰。
脚边溪流哗哗奔流而下,在山脚冲出一个水塘,满溢后顺着河道流入大海。
“大人!这是水的源头,出水量还行,俺寻思用木头建一个水道,通往水塘边”。
“你是打算弄个水车?”
“嗯呢!俺给李朝贵人庄子上弄过,接上石磨,日夜不停”。
“哈哈哈哈!”
秦逸仰头大笑,弄啥水力石磨啊!装个水力锻锤多好!
有这玩意,轻轻松松弄一只铁甲军来。
你信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