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烨登时哑口无言，他确实不知道怎么治理，若是让他当兵打仗，这他倒是懂一些门道，但若是让他当一任县令，他连最基本的判案程序都不明白。

当然，这也并不都是他顾廷烨的短板，而是九成读书人都不懂，除非是家里长辈有在刑狱方面为官的。

“你看，顾二哥你也答不上来吧，不过你也不必因此觉得自己能力不行，我敢说，那位杨无端先生也对此并不明白，我的意思，顾二哥明白了吗？”

“竟是如此么！”

顾廷烨觉得有些毁三观，而他马上想到另外一点。

“那我们科考中举之后呢？什么都不会，该如何为国效力？”

“这才是关键，科考中举后，当然不会马上让咱们外出为官，即便是去汴京城外做官，也大都不是紧要的职位，这边是在给咱们学习的时间，顾二哥你也知道，既然能够科举中第的都是聪明人，学习对这些人来说不是问题。”

“还好还好！”

顾廷烨深吸一口气，端起面前的酒盏喝了一口。

王拓也尝了尝这北宋朝的酒，度数不高，跟现代的黄酒差不多。

这种酒，王拓就算喝上几斤都不会头晕，不过王拓不是酒鬼，加上也不缺钱，并不打算用蒸馏法酿高度酒赚钱，在他的脑子里，想要赚钱的方法多得是，没必要盯着酒水行业，尤其是现在的粮食产量不高，多酿一些酒，便少一些粮食。

“可我还是觉得无端先生屈才了。”

王拓瞥了顾廷烨一眼，觉得这个家伙的脾气还挺倔，怪不得后来因为一个外室，气死了老爹，成为整个汴京城官宦人家教育孩子的反面例子。

“屈才不屈才的话，顾二哥还是别说了，否则被有些人听了去，在官家面前说上两句，你日后恐怕仕途不顺。”

“这，不会吧？”顾廷烨忽然开始心里没底。

“这些话以前顾二哥可还曾同其他人说过？”

“没有没有，从没有在外人面前提起过。”

既然如此，王拓也便不再说这些事情，两个人开始聊一些汴京城里的八卦，例如谁家的官老爷是妻管严，因为与同僚应酬喝花酒，回家被夫人好一顿排揎。

还有谁家纳妾结果喜当爹等等。

等到过了午饭时分，瓦舍这边人流量渐渐大了起来，很多节目也开始上演，杂耍，影戏（皮影戏前身），傀儡戏（即木偶戏），还有说书的。

陪着顾廷烨喝了一顿酒，接着王拓跟他结伴，在瓦舍内溜达起来。

承文年纪小，对于杂耍最感兴趣，尤其喜欢看耍猴的。

顾廷烨的身边也跟着一个名字叫做石头的小厮，这位小厮名字结实，人长得也敦实，看起来就像是个实心的，比顾廷烨还粗壮不少，一看就知道，是个力气大的。

而王拓别看才区区十岁，身高已经有五尺三寸，换算一下，有一米七六，这可是绝对不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