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银白色的狐裘，是简单的淡蓝色长衫，从上到下，只有下摆处有一朵淡色的花晕。

“你天赋倒是不错。”他的嗓音略淡，又带着几分冷意。

“前辈，你可知娲族内有一个禁地？”安念颜突然问。

“各族都有禁地，不奇怪。”越苏不为所动，也不想去深究她说这话是何意思。

“这个禁地是女娲凤鹭曾生活的地方。”安念颜转身看向越苏，“前辈不想去看看吗？”

越苏怔了怔，然后轻笑，垂眸，“不。”

人都不在了，他去看，又有何意义？

她心里，只有她的大道。

安念颜挑了挑眉，“前辈可有想过她还存在？”

越苏猛地抬头，漂亮的银色眸子里满是冷意，“你什么意思？”

“前辈不用如此激动，这不过是一个假设而已。”安念颜唇角勾了勾，“前辈能通过混沌看到外界发生的事，那自然也清楚我入娲族那一日遇到的人。”

越苏没出声，渐渐收敛了波动的情绪。

“我以前以为，所谓的浩劫，所谓的灭族，源于魔界的野心。”安念颜冷笑，“可是，入了妖界后，我发现，背后的人只是把六界的矛盾推波助澜了而已，他们利用了魔界的野心，也利用了六界的贪婪。”

“上次那些人前辈应该也发现了，他们，早该是一抔黄土了。”

可是，他们偏偏还活着！

安念颜的眸底是一片冷意。

这么一大盘棋，等着她来下，也真是看得起她了！

四大神兽存在，越苏也能存于天地。那八万年前突然“陨落”的那些上神，为何不能存在？

越苏：“你想说，凤鹭可能还活着？”

安念颜抬眸，反问：“为什么不可能？凤鹭曾是天道，她能算准一切，也能给前辈留下一条活路。那她为什么不能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超出六界之外，理应不死不灭。凤鹭在那场战役中陨落，本就有几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