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淑怡冷斥:“我给他母亲看病,是因为他是你的贴身长随,希望他能对你忠心。
而且我还对府内的很多下人都很好呢,马房的车夫我也给他银子看病,那我就都喜欢吗?你当我是什么人?”
顾明泽心虚的小声嘀咕:
“可是轩哥儿跟周进长得还很像。”
沈淑怡没想到顾明泽竟然怀疑轩哥儿的身世,她一巴掌打过去,屈辱的说不出话来。
“轩哥儿是怎么出生的你最清楚,他只是长得像你,难道这也有错。
周进是公爹千挑万选给你找的像你的替身,轩哥儿和周进都像你,你竟然怀疑轩哥儿不是你的骨血。
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怎么会喜欢上你这样的人。
而且周进是你的长随,日夜跟你在一起,你仔细想想,我和周进在怀轩哥儿那段时间有过接触吗?”
见沈淑怡对他失望,顾明泽吓得急忙跪在地上,求沈淑怡原谅,将周进临死前的话,原原本本的交代。
沈淑怡一听,果然如此,也怪自己当时中了药,喊出了周郎。
她做出心如死灰的样子:
“周进是最了解你的人,他知道你要他死,他当然也要故意让你生不如死。
你就被这轻而易举的谎言,放弃了我和轩哥儿。
那我们娘俩和你就没有关系了,以后你也不要再见我了,我明日便自请青灯古佛。”
顾明泽慌了,都怪周进那个狗东西骗自己。
他手忙脚乱扑上去认错,哭的像个可怜的孩子。
他珍藏多年的感情终于守的花开见月明了,没想到差点被自己给毁了。
沈淑怡本要推开他,却捂着膝盖痛呼一声,顾明泽快速卷起她的裤腿一看,发现她的双膝乌黑发紫。
他红着眼:“谁干的?”
沈淑怡扭过头:“不要你管我。”
顾明泽再三忏悔和示爱,沈淑怡才为难开口:
“我只再给你这一次机会,若是你再怀疑我和轩哥儿,我便带着轩哥儿一起去死。”
顾明泽跪在她的床边,对天发誓再也不会了,他会用性命去爱沈淑怡和轩哥儿。
沈淑怡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缓缓道来。
顾明泽听得火气大:
“你都跪下来给沈清梨道歉了,她都还不原谅你,她真是恶毒。”
沈淑怡一脸愧疚:“本就是我对不起清梨,我不该为了给出气算计她,我受罪也是罪有应得。
只是轩哥儿是无辜的,轩哥儿最喜欢清梨了。
我如今出不去,轩哥儿又不在我身边养,我想让清梨多看顾一下轩哥儿,再给轩哥儿找个好老师。
哪怕我跪她多久,只要她能答应我,我都是心甘情愿。”
顾明泽不理解:“轩哥儿是我顾家的子侄,她作为顾家媳妇,自然是要照顾轩哥儿的,何必你去求她。
过几天我去跟淑妃姑母讲,让轩哥儿到大皇子府上陪小皇孙读书。”
沈淑怡摇头:“轩哥儿现在进度跟不上,去了陪小皇孙,他就是个伴读,光哄着小皇孙,怕是学不到什么东西,就被耽误了。
我想着我二叔当年学问好,由他来给轩哥儿启蒙再好不过了。
我再求求清梨,等她原谅我了,她自然就会让二叔收下轩哥儿了。”
顾明泽大受感动,自己当年五六岁习武不成,转学文,学不进去。
当年要是母亲愿意替自己费心筹谋良师教导,估计自己也不会现在像现在这样二十几岁还考不中进士。
心疼道:“我去让沈清梨找她爹去说。”
沈淑怡摆了摆手:
“我想先自己试试,不想你备考那么辛苦,还要为这点小事操心。”
顾明泽表示沈淑怡就是太善解人意了,什么事情都自己扛,让她有事情一定要和自己讲。
沈淑怡一脸感动,下意识的摸了摸手腕,忙说没什么需要讲的。
顾明泽看她那纤细手腕处空空如也:“你常戴的镯子呢。”
沈淑怡这才说,如今下人松散,昨夜进了贼,偷了花瓶就跑她便没有闹大。
剩下的还要打点下人,知道外面的消息,她屋里的首饰也就不多了。
顾明泽摸了摸鼻子,他为了方便自己过来金玉苑,将府内的护卫巡查路线改了,才导致有贼敢偷东西。
沈淑怡日子艰难,也不跟自己说,他当即将自己身上剩下的银票给了她。
然后说明天会再给她买套头面。
沈淑怡连连摇头:
“我不用那些,我守寡,不像清梨,可以带漂亮的金镶红宝石,给我买了也是浪费了。”
顾明泽越发觉得沈淑怡委屈,一定要给她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