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陈鼎坤很满意何三刀的态度,这才露出笑意,看向陆缺,“陆缺,我如此安排,你可还满意?”
陆缺不作迟疑,抱拳道:“全听大当家吩咐。”
“嗯,那就散了吧。”
陈鼎坤疲惫的揉了两下印堂穴给自己提神,这里的事情虽然处理好了,可武卒那边才是大麻烦,这一夜他是没法睡了。
三秋小院。
天快亮的时候,陆缺的卧房中多出了两道身影,亲自守在门外的何三刀此时已是鼾声四起。
“嘿嘿嘿,这个何三刀,刚才才打了包票,现在就睡的跟头猪似的,脑袋掉了都不知道。”余炳年乐呵的笑了笑。
陆缺也有些无语,继续调配着药粉。
他原本也以为何三刀会像嘴上说的那样尽心职守,想着他要是需要在屋里做点什么,还得给何三刀下点药才行,可一转头何三刀就睡着了,根本就不需要他费心思。
“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张排方心头急切。
他刚从刑堂领罚出来,衣裳被鞭子抽烂了都没来得及回去换,直接就偷溜到陆缺这儿来了,可刚一进门,就发现余炳年也在。
想着既然陆缺没解释什么,那就说明余炳年跟他们是一伙的,索性就继续待下去。
否则,他就会借口找陆缺索要伤药来的。
“接下来的事,咱们只能随机应变,什么都做不了、也什么都管不着,一切如常。”陆缺平静道。
“可我三叔怎么办?”
“他会死?”陆缺问道。
张排方想了想,摇头,“暂时,应该不会。”
“那不就结了。你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把自己藏好,只有你保证了自己不暴露,那咱们所有人才都是安全的。”
“欸,除了我,嘿嘿。”余炳年插了一句。
陆缺看了看他,又看看张排方,总觉得屋里这三个人的组合怪怪的。
明明各怀鬼胎,却又暂时性的达成了心照不宣的合作,就像今晚余炳年用来提醒他的那只“吱吱”叫的老鼠。
“要不?敞开聊聊?”陆缺问道。
张排方皱着眉头,余炳年还是一副随便的表情。
“那就我先来吧。”
陆缺自知在三人中,他起到的是中轴的作用,只有有了他才能达成眼下的平衡,话头也只能由他来开启。
看向张排方,问道:“我能上位药堂堂主,是你在陈鼎坤面前帮我说话了?”
“嗯。”
“你三叔教你的?”
“……是。”
就说嘛。
陆缺一直觉得,自己的身份能有如今的转变,光靠陈鼎坤的赏识是不够的,必须要有人推波助澜才行。
而这个人他思来想去,也只能是张排方。
可张排方又显然没那个脑子,做不到在不引起陈鼎坤怀疑的前提下,对他形成助力。
其背后必定有人指点。
“你三叔让你帮我,是因为刘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