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子而已,吓成这样。”
陆缺走向怒火中烧的张排方,幽幽说道:“你最好保护好我,要不然我就把你的秘密抖露出去,你也活不成。”
张排方眸光闪烁。
陆缺不等他回话,转身走向屋外。
嗯,应该能吓唬他一下。
翌日一早。
“早啊。”
陆缺早早起床,吃过丰盛的早饭,又在两个丫鬟的服侍下好好泡了个澡,换上了新衣服。
张排方看了他一眼,率先打开房门,确认没有危险,才让陆缺出来。
“去哪儿?”
“药堂。”
陆缺面朝朝阳,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浑身舒爽。
经过了昨天的勾心斗角、险死还生,这真是难得的惬意,尤其是见到张排方闪躲的目光之后,简直不要太舒坦。
嘿,这小子还真有秘密啊。
院门打开。
“陆小友,我来跟你告辞来了。”
洛安山一脸笑意的站在门外,看样子已经等了有一段时间了,泥地上的脚印都已经压实了,刘大夫也陪同一起,脸色比起昨天红润了许多。
“洛神医、刘大夫快请进,吃杯茶再走吧。”陆缺赶紧让出身位,请他们进门。
“不必了,大当家已经安排好了人手护送我下山,也不好让人久等。”
洛安山摆摆手,又从怀里掏出一本医书,“这一别恐怕要有些日子才能相见了,本想着好好跟你聊聊医药之理,可时间也是不凑巧,眼巴前是没机会了。”
洛安山神色郑重,那柔和的目光如同看向自家子侄一般,寄予厚望。
又道:“这本医书,是我亲手所著,我也一直随身带着。
里面记载的是我对医药之理的一些浅见,和一些我觉得有一定代表性的疑难杂症,以及,困扰我多年,至今尚未想出治愈之策的病症。
希望能对你有些帮助吧。
当然,如果你想出了那些病症的治愈之法,可要及时告知于我,可不能藏私啊。”
说到最后,洛安山又笑着调侃起来。
陆缺垂首,恭敬的双手接过。
“多谢洛神医的看重,晚辈受宠若惊,我定竭尽全力,不让您的美名蒙羞。”
“害,什么蒙羞不蒙羞的,我也没什么美名,不过就是些虚名而已。”
洛安山笑着,又叹息道:“我膝下无子,又没收过徒弟,既与你投缘,你又天资不俗,便想着将此物交给你了,我也没别的意思,你不用有任何负担,全当是一次探讨吧。”
“好。”陆缺重重颔首。
“好好好,走了。”
洛安山如同了了一桩心愿般,如释重负的转身迈步。
刘大夫走上前来,深深一躬,“陆大夫,我也告辞了,大恩不言谢,我虽人微言轻,但以后你要是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来清水城找我,我定不会推辞。”
“刘大夫告辞,早日康复。”陆缺还礼。
眼看着两人消失在小路尽头,陆缺心头还有点空落落的。
……
下山路上。
洛安山坐在陈鼎坤安排的马车里,掀开车帘对刘大夫说道:“刘大夫伤势未愈,上车来吧。”
见其他步行的大夫看了过来,洛安山当即冷脸。
“看什么看!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