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朝歌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她抬眼望向陆九槐,轻轻抽回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心中一阵慌乱。“好。”
坐在外间的齐朝歌,只听见里面的水声,咽了咽口水,心跳如鼓,脸颊热得仿佛能煎蛋。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几乎是以一种逃离的姿态爬上了床,一把拽过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盖住。
陆九槐穿着洁白的中衣,衣襟微微敞开,露出锁骨和一小片胸肌,带着沐浴后的清新与药香,缓缓走出内室。水珠沿着他坚毅的下巴轻轻滑落,滴在衣襟上,留下一道道淡淡的痕迹。
齐朝歌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她蜷缩成一团,长发如瀑般散落在枕边,几缕发丝顽皮地贴在脸颊上,为她平添了几分娇俏。
陆九槐坐在床边,轻轻摩挲着齐朝歌的脸,终是叹了口气。他指腹滑过她细腻的皮肤,停留在她微蹙的眉间,似乎想抚平她所有的烦恼与忧愁。看来,今夜,又是注定难眠。
后来的几日,每当夕阳西下,公主府的厨房便忙碌起来。齐朝歌亲自监督,确保每一味药材都精准无误地融入膳食之中。更是每天夜晚,陆九槐都要被拉进浴桶内泡药澡。
这一日,陆九槐来到太医院,找到徐太医。陆九槐轻咳一声,徐太医抬头,见是他,便放下手中的药杵,笑道:“陆大人?”
陆九槐说:“徐太医,我近日有些不舒服,你给看看。”
徐太医闻言,立刻放下手中的医书,站起身,示意陆九槐坐至诊桌前。他仔细打量着陆九槐的面色,又让他伸出手腕,轻轻搭上三指。
徐太医缓缓收回手,眉头微蹙,神色中带着几分严肃:“陆大人,你身体燥热,又没有宣泄,近日还是少吃些温补之物,以免火气更旺,反伤其身。”
陆九槐幽怨地看向徐太医,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缓缓开口:“徐太医,还不是你给公主开的药膳,我这身子骨都快被补得冒火了。”
徐太医闻言,一脸愕然,随即恍然大悟般拍了拍脑门,笑道,“那要不,我再给陆大人开个败火的方子。”
陆九槐苦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徐太医,你这又是温补,又是败火的,左一剂热药,右一剂寒方,你确定我这血肉之躯能承受得住这番折腾?”
徐太医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捋了捋胡须,笑道:“陆大人言重了,医者父母心,我自是希望大人早日康复。这样吧,我开个平和些的方子,既不伤身,又能调养,如何?”
“那便多谢徐太医了。”言罢,他微微欠身,以示感激。
徐太医连忙摆手,从药柜中取出纸笔,凝神细思,笔尖在纸上轻舞,不多时,一张药方已成。他轻轻吹干墨迹,递给陆九槐,笑道:“陆大人,此方温和,可日常煎服,调养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