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槐闻言,心中一凛,他轻轻点头,扶着她步入马车。随着车帘缓缓落下,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只余下马车辘辘前行的声音,在夜色中回响。
公主府内,月光如洗,洒满了青石小径。齐朝歌步入寝殿,轻声吩咐道:“都退下吧。”话音未落,侍从们训练有素地躬身退散,只余下她与陆九槐二人。
陆九槐轻轻关上寝殿的门,转身面向齐朝歌,烛光摇曳中,他的眼神里满是关切与探询。“殿下,今日可是陛下和殿下说了什么,让你如此忧心?”
齐朝歌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沉重,"陆九槐,你可知,今早有许多朝臣跪在御书房前,我虽未一一辨认,但隐约中,那些面孔似乎都与四皇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陆九槐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凝重,"早上四皇子被圈禁的圣旨一经宣读,朝堂震动。陛下拒绝了大臣们的求见,却唯独召见了你,这其中深意,恐怕非比寻常。"
齐朝歌的声音低沉,“父皇今天让我在御书房批阅了一天的奏折,甚至让我明日再去。”
陆九槐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眼圆睁,“什么?”
齐朝歌轻轻拉着陆九槐的袖子,指尖微微用力,仿佛想从这份温暖中汲取力量。"陆九槐,我心里乱糟糟的,你说父皇他这是什么意思?"
陆九槐闻言,将齐朝歌轻轻揽入怀中。他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发梢,“没事,殿下别担心,一切有我。”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齐朝歌紧蹙的眉间,她辗转反侧,每一次翻身都伴随着细碎的床褥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陆九槐坐在外间的软榻上,眼神空洞地望着烛火跳跃,偶尔有风吹过,烛火摇曳,映照出他坚毅却略带忧虑的脸庞。他心中百转千回,想着齐朝歌的忧虑与皇帝的不凡之举,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他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到内室门前,透过缝隙望向床上那个不安的身影。
夜色深沉,陆九槐身影匆匆,穿过几条静谧的街巷,来到了钱太的府邸前。
钱太披着一袭单薄的寝衣,揉着惺忪的睡眼,来到会客厅。见到陆九槐,顿时眉头紧锁,不满之情溢于言表:“陆九槐,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我这里来,有病啊!”
陆九槐神色凝重,压低声音,“钱太,找个地方,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钱太见他如此认真,睡意瞬间消散了大半,连忙披上外衣,领着陆九槐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一处偏僻的书房。
钱太推开门,他轻轻挥手,示意陆九槐坐下,自己则走到窗边,仔细检查了窗棂,确认无误后,才放心地拉紧窗帘,转身回到桌前。
“好了,这外面都是我的人在守着,你大可放心。”他拉开一把椅子,与陆九槐面对面坐下。
陆九槐的眼神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坚定,他微微前倾身子,声音低沉而有力:“钱太,你手底下有没有武功好一点的人,借我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