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朝歌望着陆九槐那略带倦色的脸庞,心中柔情更甚,声音里带着几分撒娇与心疼:“陆大人,你抱着我睡,好不好?”
陆九槐闻言,神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殿下,你的伤口才刚刚止住血,需得静养才是。”说着,他动作轻柔地拉过一旁的薄被,小心翼翼地盖在齐朝歌身上,生怕触碰到她的伤处。
齐朝歌眼眸中闪烁着几分孩童般的倔强与恳求,她轻轻扯了扯陆九槐的衣袖,那动作细微而柔弱。“陆大人,你抱着我,我才安心,才不会不小心碰到伤口。”
陆九槐望着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抗拒的柔情,最终,他无奈地笑了,那笑容里满是宠溺与妥协。
他缓缓俯身,双手轻轻环过齐朝歌的肩背,将她小心翼翼地纳入怀中。
天才蒙蒙亮,陆九槐的动作极轻,生怕惊扰了怀中的齐朝歌。然而,即便是这细微的动静,也让未完全沉睡的齐朝歌有了感应。她不自觉地收紧了环在陆九槐腰间的双臂,脸颊贴着他温暖的胸膛,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梦呓。
陆九槐轻轻动了动身体,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温柔,如同晨风拂过湖面:“殿下,臣要去上朝了。”
“陆大人,上完朝,你是不是该搬到公主府来了?”
“好,上朝回来,就搬。”他轻轻俯身在齐朝歌的额头上落下一吻,随后,他缓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目光中闪烁着坚定与温柔并存的复杂情绪。
齐朝歌躺在柔软的锦被中,目光温柔地追随着陆九槐即将离去的背影,嘴角挂着一抹满足而期待的笑意。
朝堂之上,皇帝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如炬,缓缓扫视着阶下的群臣,声音沉稳有力:“众爱卿,今日可有要事启奏?”
陆九槐身着朝服,步履沉稳,自队列中缓缓走出,他手持象牙笏板,目光坚定直视前方,最终落在阶上皇帝威严的面容上,声音清晰而有力:“陛下,臣陆九槐,有要事启奏。臣,欲状告一人——户部尚书沈大人,涉嫌贪墨公款,中饱私囊,其行径已严重损害国本,动摇民心,望陛下明察。”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哗然,群臣面面相觑,议论纷纷。皇帝龙眉微蹙,目光锐利如鹰,直视陆九槐,似要穿透其话语背后的深意。
户部尚书沈大人闻言,脸色骤变,仿佛被雷击中一般,他猛地站起身,手指颤抖地指向陆九槐,声音尖锐而充满愤怒:“陆九槐,你竟敢血口喷人,污蔑朝廷重臣!我沈某人一生清廉,为国为民,岂容你这般诽谤!”
陆九槐面色沉静,目光如炬,他微微欠身,语气不卑不亢:“陛下,既沈大人自诩清廉,何不借此机会,让三公九卿共同查账,以正视听,还大人一个清白。”
沈尚书脸色铁青,嘴角抽搐,双眼圆睁,仿佛要将陆九槐的身影生生撕裂。他猛地踏前一步,声音因愤怒而颤抖:“陆九槐,你没有证据,仅凭空口白牙,就敢在朝堂之上污蔑我?让三公九卿查账,你这是要陷我于不义,你居心何在!”
言罢,他转身面向皇帝,双膝跪地,声音中带着几分悲怆:“陛下,臣自入仕以来,兢兢业业,克己奉公,自问无愧于天地,无愧于陛下。陆九槐此举,分明是别有用心,意图构陷忠良,臣恳请陛下明鉴,还臣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