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朝歌的手微微一顿,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与不解,她轻轻放下酒杯,目光温柔而深邃地望向青萝郡主。“可是,你们之间不是有婚约吗?为何……”
“那女子是边疆赫赫有名的将军之女,手握重兵,权倾一方。她能为云澈哥哥带来他渴望的权势与助力,而我……”青萝郡主说到这里,声音微微哽咽,眼眶泛红,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我,不过是一个被朝廷边缘化的诸侯之女,空有郡主之名,却无半点实权。”
齐朝歌轻轻拍了拍青萝郡主的手背,“青萝,他错过你,是他的损失。”
青萝郡主的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凄凉而美丽,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却迟迟未落下。她轻轻抬手,用指腹轻轻抹去眼角即将溢出的晶莹。
“我也这么觉着,”她轻声细语,声音里多了几分释然与洒脱,“他云澈,怕是再也找不到像我这样,愿意倾尽所有去喜欢他的女子了。”说完,青萝郡主举杯向月,一饮而尽,那桂花酿的甘甜此刻却带了几分苦涩,滑过喉咙,直抵心间。
陆九槐与钱太匆匆归来,夜色已深,月光如水,轻轻洒在凉亭上。踏入凉亭,眼前的景象让两人不禁一愣:齐朝歌与青萝郡主并肩倚在亭柱旁,两人发丝微乱,脸颊绯红,眼眸中闪烁着迷离的光彩,显然已是酒意上头,醉态可掬。
陆九槐轻步上前,他解下自己外袍,轻轻披在齐朝歌肩头,动作轻柔而细腻。“殿下,你喝醉了?”
齐朝歌轻轻摇了摇头,又似是点了点头,那模样让人分不清是醉是醒。
钱太一脸嫌弃地凑近青萝郡主,眉头紧锁,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哎,我说青萝郡主,你这是把整个酒窖的桂花酿都搬来了吗?瞧瞧你,脸红得跟熟透的苹果似的,走路都快打飘了。”他边说边伸手想扶稳她,却又故意在她耳边大声吹了口气,逗得青萝郡主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青萝郡主瞪了他一眼,眼神中既有几分娇嗔也有几分无奈,她伸手胡乱挥了挥手,一把就掐住了钱太的脖子,那双平日里总是含笑的水眸此刻仿佛燃起了两簇小火苗,闪烁着既愤怒又委屈的光芒。“我要杀了你!”
钱太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愣住,双手悬在半空,一时忘了反应,只觉脖颈间传来温热的触感,伴随着青萝郡主因情绪激动而略显急促的呼吸。
青萝郡主的眼眶再次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的指尖微微颤抖,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又似乎只是虚张声势。
见青萝郡主眼眶泛红,泪水在月光下闪烁,钱太的神色瞬间变得慌乱起来,他手忙脚乱地想要掰开青萝郡主紧掐着他脖子的手,嘴里连声辩解:“青萝,你这是怎么了?我可没欺负你啊!你哭什么呀?快松手,快松手。”
陆九槐见状,眉头微蹙,对钱太说:“郡主醉了,你赶紧送她回去。”
钱太一脸无辜,眼神中带着几分求救的意味,急忙向陆九槐求助:“她掐我脖子,你快帮忙将她拉开!”
陆九槐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你的人,自然得你自己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