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伯卿站在一旁,目光复杂地掠过每一个人,最终与齐朝歌交汇,那眼神中既有感激也有深深的无奈。他缓缓抬手,轻轻抚过面具边缘,而后将其重新戴上,再次隐没于那片清冷的面具之后。
夜色渐浓,月华如练,洒落在营寨的每一个角落。齐朝歌的声音在静谧中显得格外清晰而坚定:“林知州,这边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务必稳定边疆,确保百姓安宁,同时也要加强戒备,以防不测。”
林飞闻言,神色一凛,躬身抱拳道:“殿下放心,臣定当竭尽所能,不负所托。”
齐朝歌轻轻点头,目光扫过周围忙碌而有序的士兵,他们或搬运物资,或检查兵器,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即将出征的紧迫与决然。
姜国边境,夜幕低垂,星辰稀疏,一片压抑的寂静笼罩着大地。突然,远处的地平线上火光冲天,打破了这份宁静。姜国的铁骑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越过了两国界碑,马蹄声轰鸣,卷起阵阵尘土,直逼齐夏的城池。
齐夏士兵们早已严阵以待,他们身披重甲,手持长枪,眼神坚毅,宛如磐石般屹立在防线之上。随着敌军的逼近,陆九槐高举长剑,怒吼一声:“守土有责,誓死不退!”
齐夏士兵们的盔甲上沾满了斑驳的血迹,他们的眼神中既有疲惫也有不屈。随着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照亮了这片被战火洗礼的土地,姜国的铁骑逐渐显现出颓势。
陆九槐立于阵前,铠甲上的血迹已干涸成暗红色,他的长剑仍高高举起,剑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陆九槐身旁,一名满脸胡茬、眼神刚毅的副将狠狠吐了口唾沫,飞溅的唾沫星子在清晨的寒风中迅速凝结成冰晶。他愤慨地望向远方,那片被薄雾笼罩、隐约可见姜国军旗的模糊地带,咬牙切齿道:“十天了,这群畜生,时不时就来咱们边境挑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妈的,要不是咱们兵力有限,补给线又被他们搞得时断时续,老子早就领兵踏破他们那所谓的防线,让他们知道咱们齐夏男儿的厉害!”
陆九槐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穿透了清晨的寒气,落在每一位将士的心头,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让疲惫的身躯重新振作。“将士们,再坚持坚持!咱们身后,是万千百姓的安宁与希望。国内的匪患正逐步平息,咱们的援军已在路上。”
副将的拳头紧攥,青筋暴起,“咱们在这儿流血流汗,保家卫国,结果自家后院却让人给端了!这不是怕死,是憋屈。”
副将的怒吼如同狂风骤雨前的雷鸣,激荡在每一个士兵的心头。他转身,面向身后的士兵,双眼赤红,满是愤慨与不屈:“咱们在这片土地上浴血奋战,守护的不仅是疆土,更是那份安宁与尊严!这次,如果我们能活着回去,我李虎,誓要亲自带领一队精锐,踏平那些盘踞山林的匪徒巢穴!我要让他们知道,欺压百姓、扰乱后方的代价,是用血来偿还的!”
号角声骤然响起,尖锐而悠长,划破了清晨的宁静,如同死神的召唤,预示着新一轮的激战即将拉开序幕。姜国的士兵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铁蹄踏碎了大地的寂静,尘土飞扬,遮蔽了半边天空。
陆九槐双目如炬,紧盯着前方逐渐逼近的敌军,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回城,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