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朝歌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笑意,对太子说道:“皇兄无需挂怀,我自有分寸。皇兄去做事吧!我独自走走,散散心。”言罢,她转身步入那曲折的回廊。
齐朝歌归来,步伐轻盈,穿过院中错落有致的假山与潺潺流水,她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长,显得格外孤寂而坚韧。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太子与陆九槐专注的脸庞。他们围坐在宽大的书案旁,案上堆满了卷宗与图纸,两人时而低头沉思,时而相视讨论,眉宇间满是凝重。
齐朝歌轻移莲步至案旁,指尖轻轻触碰那本泛黄的探案日志,封面上的字迹遒劲有力,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严谨。她缓缓翻开,纸张间夹杂着淡淡的墨香与时间的沉淀。日志中,陆九槐以工整的楷书记录下每一个案件的蛛丝马迹,每一笔一划都透露着他对真相的执着追求。
她的目光掠过一页页密密麻麻的文字,忽而停驻在一段描述之上。那是一李侍郎的夫人,日志中不仅详细记录了她在案发前后的行踪,还附注了她每日的喜好、与邻里间的互动,甚至是家中养的一只老猫的日常。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细节,在陆九槐的笔下却成了构建案件全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齐朝歌的目光在日志的某一页上凝固,指尖轻轻摩挲过那些关于李侍郎夫人日常琐碎的记录,眉头微微蹙起,似是在这些不起眼的细节中捕捉到了什么微妙之处。她抬头,目光如炬,直视向陆九槐,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陆大人,李侍郎的死因是什么?”
陆九槐闻言,手中的笔微微一顿,抬头迎上齐朝歌探究的目光。“验尸结果是心肌堵塞,李侍郎的心肌有坏死的表现。”
齐朝歌眉头轻皱,“这么说,李侍郎是病死的?”
陆九槐摇头,他站起身,绕过书案,走到齐朝歌身旁,轻轻指了指日志中一处不起眼的标注:“肝脏有不寻常的斑点或变色,应该是中毒。”
“陆大人,你的日志上说李侍郎的夫人与他的小妾赵氏不和,每日清晨会争抢着送吃食给李侍郎,时间只相差了半刻钟。那陆大人,你可知夫人和赵氏每日送的吃食是什么?”
齐朝歌的问题,陆九槐有问过,公主问,他便能不假思索的答出来。“夫人送的是蜂蜜,赵氏送的是李侍郎最喜欢的豆腐脑。”
“这两种吃食,夫人和赵氏每日都送吗?没有更换过?”
陆九槐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但又有些不确定,“她们每日送的都是一样的吃食,从未更换,也未间断。”
如果夫人和赵氏真的是为了讨好李侍郎,那她们应该每日换着花样给李侍郎送吃食才对,又怎么会日复一日都是一样呢!
陆九槐目光闪烁,似有所悟,随即拱手向太子,语气恳切:“殿下,微臣斗胆,请殿下帮忙请一位医术高超的太医至此,微臣有些疑虑,需太医的专业见解方能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