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丞赔着小心,把驿卒都赶了出去。江啸上了台阶,推开了一旁的门道:“我住这一间,这一排的房间我们的人都要住,你不要安排其他人住进来。”
“是,放心。我去安排饭菜。”
“烧桶热水来,我要洗浴。”江啸淡淡地说道,夏荷每天都要用热水为如意擦洗身体,热水是不能少的。
“好的,小的马上去办。”驿丞笑着答应,离开了一段距离,驿丞用袖子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汗,打开荷包看了一下,足足有十两银子,又露出了笑容。
江啸抱了如意往里面走,夏荷指挥着小雅、影儿收拾床铺,江啸抱了如意站在院子中,
这个空旷的院子里只有一株梨树,此时花儿绽放的正美,就像漫天的星河,江啸就静静地站在那里,怀中的如意头枕在江啸的肩头,
夏荷收拾停当,出门见到这幅景象,惊呆了,如诗如画的两人彷佛刚刚从天宫赶来的仙子,风起,花落,不染尘埃。
“姑爷,床铺好了。”夏荷等了好一会儿才敢出声打扰。
江啸转过身来,风拂动,江啸的衣角和如意的衣角翻飞、缠绕,那紫色玉兰花随着江啸的移动不断飞舞,好像在告诉整个春天,她有无穷的生机。
夏荷等人给如意洗漱了,江啸便让她们去用饭,江啸一手端碗,一手拿调羹,把温热的鱼汤喂进如意的嘴里,喝进去的少,流出来的多,
江啸不厌其烦地为如意擦掉流出来的鱼汤,江啸就这样喂了大半碗鱼汤,而江伯年就在门口看了大半天,他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心里既忧又愁,真怕儿子也累到了。
临风飞快地跑到了门口,差点撞上了江伯年,“姑爷,啊,江爷爷你也在。”
“什么事?”江啸一边放下碗,一边轻声问道。生怕把如意的美梦打扰。小黄豆抬起头来迅速地扫了一眼,见没有异常又把头搭在被子上,闭上了眼睛。
“有很多官兵来了,说要见你。”
江啸大步出门,向江伯年安慰道:“父亲,请勿忧心,是我传信给洪尚书,定是他派人来接应的。”说完江啸走向前院。
“侍郎大人,末将来迟。”身着甲胄的中年汉子拱手道。
江啸望了一下天空,金乌刚刚西坠,最后一丝光辉消失不见。“徐指挥司来的刚刚好。”说完江啸就带了他和副使去了暗室。
江啸不和徐指挥使客套,这人是南城兵马司的最高长官,正六品,是江啸的下级。而南城兵马司的副指挥使钱启,是江啸的老熟人,以前打劫柳瑜的山匪。钱副使此时正一脸欣喜地望着江啸,他们许久不见了。
“江大人,为何要捆我?”驿丞被押到了暗室。
江啸笑道:“有劳你先受一会儿苦。”说着变了脸色,冲徐指挥使点点头,徐指挥使掏出帕子捂住了驿丞的口鼻,把他拖进了已经空了的囚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