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如意......”江啸轻轻地呼唤着,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然而,床上的如意却没有丝毫反应,宛如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江啸紧紧地抓住如意的手,那只手曾经是那么温暖,如今却变得冰冷而无力。他将如意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地亲吻着,仿佛这样就能传递给她一些温暖和力量。
江啸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痛苦,他无法接受那个坚强、爱笑的如意此刻竟没有了一点生气。
他转过头,望向站在一旁的岳母张蕴贞,声音沙哑地问道:“岳母,郎中怎么说?”
张蕴贞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强忍着悲伤,声音哽咽地回答道:“他们说如意如果……他们说如意可能会成为木僵之人。”说完,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止不住地滴落下来。
江啸的心猛地一沉,他曾在医书上看过木僵的症状,那是一种极其可怕的疾病。病患会长时间不吃不喝,不说话,认不出人,也记不住事,就如同一个活死人一般。如意怎么能变成这样?
她是那么的活泼可爱,充满了生机和活力。江啸暗暗发誓,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要找到方法让如意恢复健康,重新找回那个曾经的她。
“不可能,不可能。”江啸仿若丢了魂一般,喃喃自语着,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和悲痛欲绝。他像是失聪了一样,完全听不到周围的声音,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救如意!
江啸突然抬起头来,眼神坚定而决绝,大声说道:“不,不会这样的。我要带如意上京去看病。只要到了京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可以请求皇上派御医为如意诊治,他们都是医术高明之人,一定能够治好她的病。如意一定会没事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身看向一旁的张蕴贞,神情严肃且郑重地说道:“岳母大人,请您立刻准备车马,我们马上就出发。时间紧迫,不能有丝毫耽搁。我现在就要带着如意启程前往京城,寻求最好的医治。”
“啸儿,你不要太着急,如意一定会好起来的!”江伯年的声音哽咽,双眼布满血丝,红肿得吓人。他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昨天本应是二月十八,是儿子和如意大喜的日子,可谁能想到,一场意外让一切都化为泡影。
如意从城楼上坠落,至今昏迷不醒,生死未卜。上天为何如此不公?为何要这样惩罚他们江家?他已失去了妻子,难道连儿子也要经受这般折磨吗?
江伯年心疼地看着儿子,心中满是酸楚。他轻轻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试图给予他一些安慰和力量。
随后,他转身回到秋枫庭,默默地收拾起衣物。他决定陪着儿子和如意一同前往京城,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险阻,他都要与他们共同面对。
张蕴贞立刻点头答应江啸,去安排车马,夏荷为如意打点行装。
春杏刚从千山的屋里回来,见姑爷守在姑娘的床边。
“千山的伤势怎么样?”江啸看春杏泪眼婆娑的样子问道。
“还好。姑娘好一点了没有?”春杏走近床边,见如意还是和开始一样,闭着眼睛。
“带我去看看千山。”江啸轻轻放下如意的手,率先出了门,他站在屋廊下擦去忍不住的泪水。强打精神,他此时要坚强,要做的事情还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