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长老们也纷纷表示赞同,群情激愤,恨不得将苏梦璃和宁辰风生吞活剥。
就在众人争执不下之时,一名家丁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家主……家主回来了!」
苏梦璃一身素雅的衣裙,步履沉稳地走进了议事厅,面容平静地站在门口,清澈的眸子中没有一丝慌乱,反而带着几分冷冽的寒意,清冷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
「二叔,三叔,一大早就召集家族长老,是为了什么大事啊?」苏梦璃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苏远河皮笑肉不笑地站起身,阴阳怪气地说道:「侄女啊,你还好意思回来?我们苏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苏梦璃,你还有脸回来?!」苏远海猛地站起身,指着苏梦璃的鼻子怒斥道,「你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还有什么颜面面对列祖列宗,面对苏家上下?!」
「哦?不知我做了什么,让二叔如此大动肝火?」苏梦璃走到主位前,姿态优雅地坐下,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哼!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苏远河冷哼一声,将一张写满了控诉苏梦璃「罪行」的纸张拍在桌子上,「你自己看看吧!」
苏梦璃拿起那张纸,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便将其扔在了一旁,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三叔还真是煞费苦心啊,连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都能编造出来,你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呢。难道就凭那些捕风捉影的谣言,就能定我的罪吗?」
「你还敢狡辩?!」苏远海怒不可遏,「整个梦泽城都传遍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哦?整个梦泽城都传遍了?」苏梦璃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我倒是想知道,是谁这么神通广大,一夜之间就能将青州城的消息传得梦泽城人尽皆知?三叔,莫非是你做的?」
苏远河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镇定下来,梗着脖子说道:「你……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你……」苏远海被苏梦璃这番云淡风轻的态度气得脸色铁青。
坐在主位上的苏梦璃,面色平静,对于苏远海和苏远河的指责充耳不闻,只是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漂浮的茶叶,动作优雅,仿佛置身事外一般。
「家主!你还有心思喝茶?你看看你做的好事!现在全城的人都在看我们苏家的笑话,我们苏家的生意也一落千丈!你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苏家毁在你手里吗?!」另一位长老也忍不住跳出来指责道。
苏梦璃放下茶杯,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各位长老今日这般兴师动众,就是为了来兴师问罪的吗?我与谁有染,似乎还轮不到各位来指手画脚吧?」
「你!你简直是冥顽不灵!」苏远河被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我苏家世代清誉,如今却被你败坏殆尽,你还有脸说这种话?!」
「败坏苏家清誉的,可不是我。」苏梦璃冷哼一声,「三叔还是先管好自己再说吧!」
「你什么意思?!」苏远河脸色一变,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我什么意思,三叔很快就会知道了。」苏梦璃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转头看向门外,「都准备好了吗?」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几名护卫便押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家主饶命!家主饶命啊!」为首一人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破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此人正是青州城的管事刘全。
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人,衣衫不整,满脸惊慌失措,赫然是苏远河的心腹!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苏远河看着眼前的景象,顿时慌了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三叔不是想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吗?」苏梦璃缓缓起身,走到刘全面前,一把扯掉他嘴里的破布,「你说,是谁指使你,污蔑我和宁公子私通的?」
刘全惊恐地看着苏梦璃,又看了看一旁脸色铁青的苏远河,嘴唇颤抖着,却始终不敢说话。
「看来,刘管事是不打算说实话了。」苏梦璃冷笑一声,转头看向苏远河,「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请三叔来解释一下了,这些人,为何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苏远河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竟然会被苏梦璃反将一军!
苏远河此刻却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脸色惨白,冷汗涔涔。他张口结舌,想要辩解,却发现任何语言在铁证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无人敢开口说话。
「怎么?三叔,您倒是说话啊?「苏梦璃步步紧逼,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莫非您是想说,这些人是刘管事自作主张,与您无关?」
她说着,目光转向刘全,语气冰冷如霜:」刘管事,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是谁指使你做这些事的?「
刘全早已被眼前的阵仗吓得魂飞魄散,他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惊恐地看了看苏梦璃,又看了看苏远河,最终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砰地一声重重磕在地上。
「家主饶命!小人…小人也是受人指使,身不由己啊!「刘全哭丧着脸,声泪俱下地控诉道,」是三老爷,是三老爷他承诺小人,事成之后会给我一大笔钱,还会提拔我做苏家在京都的管事…小人一时鬼迷心窍,才…才答应帮他做这种事情啊!」
「你…你胡说!」苏远河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指着刘全破口大骂,「你这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竟然敢污蔑我!」
「我有没有污蔑你,三叔自己心里清楚!」苏梦璃冷冷地看着苏远河,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看穿他所有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