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虫子怕火吗?能不能烤出来?”
吴协一脸严肃,想着许多虫子都怕火,这些估计也是在大山里这些地方长的,多半阴暗潮湿或者避光的地方,应该也怕火。
“不行,这些虫子太小了,皮肤也会被烧的。”
“这很可能是蜱虫的变异,蜱虫可以草药熏出来,又或者涂上特殊的油使其窒息松口,不过我们对蜱虫是有抵抗效果的。”
张海客从屋里拿出了一瓶不知道什么东西,掀开往她的背上喷了喷,一股浓浓的药味出现。
“云南白药。”不愧是你。
其他人准备着镊子和刀,还有一个装满了透明物质的小瓶,用来丢虫子的尸体,他它们甚至小小的长着隐形的翅膀,不确定会不会飞。
她身上冒的汗足够打湿衣服了,不知道是身体里的排异作用还是虫子带的病毒呈现的高热,导致她身上异常的烫,意识一直不清醒,又被疼痛到叫出声。
小哥是最难挨的一个人,但凡换一个人来顶替他,都不一定忍得了。
本身身体就烫,她因为疼痛时不时身体反射地挣扎,此刻还衣衫不整,更要时刻注意保护到她的身体。
幸亏他力气大,并且耐力惊人,也足够冷静自持,只是肩头时不时的粗声吸气让他心疼。
表面覆盖的几人清理得差不多了,还剩一些钻入皮肤的虫子,只得挑开皮肤。黑瞎子把镊子消了毒之后,递给张海客。
他看了黑瞎子一眼,意味不明。
“舍不得动手?”
“当然,我也怕看走了眼,也怕手抖。不过,再怎么样,她都还是要疼一疼的。”
黑瞎子笑着说,接着拿出匕首消毒。
这是在说他们张家人冷血吗?手抖?哼,张海客心里想道。
“呃!”
她甚至被痛得清醒了,清晰地感受到皮肤被划开,然后什么东西在皮肉之间被拔出来,尖锐的疼痛让她不自主地挣扎起来,甚至直接咬住了小哥的肩膀。
小哥没管她的行为静静地让她咬着,只是更加地抱紧防止她挣扎,一手弄好她的头发。
直到皮肤之下最后一只黑黑的身影被夹着丢进瓶子里,她仿佛已经失去了知觉。
额头和身上的汗不知道被谁擦去,最后又是被谁抱着,被包扎,她都一概不知,只是觉得意识好像煮糊成了一锅粥,又烫又乱。
等到被渴醒饿醒,睁眼看到的是熟悉的房间壁纸,她也才放下了心,衣服也被换了。
背上热乎乎的,好像被贴了什么东西,脚也不疼了,身上也没有太多的疼痛,看来是又在自愈了。
才刚喝了床头的一杯水就被开门声吸引住转头。
“哥?你怎么……”
“你差点吓死我你知不知道,病都没好,我怎么可能走呢?”
他正巧来给她换热水的,看她恢复的还算不错,心里也放下了心。
“哦,对不起……是我自己不小心乱跑,应该是靠着森林里的树给弄上的,这次真的是意外,我一直都很小心的。”
“不说这些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难受的地方?我还真得好好谢谢那群人了,饿了吧,下去吃饭。”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烧,慢声说道。
她从昨天一直睡到现在,他也一直没走。
他想了一个晚上,想到白天那一伙儿人虽然看着不是那么的正经,除了有几个看起来有股熟悉的精英感之外,他一直觉得这些人不像是正经人。
可是当看到他们那一副给他妹妹救命的样子之后,他的想法确实有些改观。
他也不是想限制她,束缚她,只是始终不放心她的安全,毕竟在这么远的地方,要是求救他都不一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