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舟顺势插了一嘴。
“不是吧,难道古楼里那些个故去的张家人真的复活了?我真没干什么呀,我甚至不知道这个什么时候能打开……哦,那个人说除了我,不能让任何人打开。”
唉,我真是一个苦逼的工具人。
“如果是其他人打开了它,难道会发生什么事?”
她只知道青铜铃铛具有极强的致幻作用,只需轻轻一响就能够引起扰乱神智,那声音触及灵魂,可以使人陷入混乱,自相残杀。
不过还有一种青铜铃,就是张家族长的信物——六角铃铛,它可以抵消其他青铜铃铛的致幻作用,使神智恢复。
“那为了你们的安全,我还是不交给你们了,免得给你们带来危险,我只是想知道你们知不知道有关的什么……”
我坐在沙发上,伸出手撑着脑袋,一副要死不活的摆烂样,谁懂啊,这个雨声听得我想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呢……
“还真有,在萨满文化中,类似的铃铛被视为法器,与铜牌一起成为腰铃,用于沟通神灵和驱除邪恶。在萨满祭祀中,铃铛的声音被视为可以沟通神灵。”
“萨满”意为“晓彻”,指既了解并能传达神旨意的人。
萨满教起源于母系社会,其创世神话中的第一位萨满是女萨满,供奉的神只也多为女性神,所以萨满多由女性担任,甚至在清代有明文规定。
萨满教也是女真人的原始信仰,他们认为宇宙是多层次结构,天上地下人间,“萨满”就是能够沟通上天地下,周旋各界之间的人,类似于保护神。
铃铛一般由专职侍神人员保存,一般族众被禁止接触腰铃,从而强化萨满的特权和神圣。
而张家也是女真族的先祖。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脑子迷糊地听了个大概,张海客这张嘴到底有什么魔力,听他说完更困了。
“那个,外面还在下大雨呢,你们还要走吗?如果不走的话,我家有房间,之前小哥他们也住过,你们四个刚好一人一间,选择权在你们。”
她说完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硬着头皮回复手机上跟北尘的聊天。
“行啊,你这都盛情邀请了,我们哪有拒绝的道理呀。这大恩大德无以回报,那就只好以……”
张海楼拿脚蹭蹭她的小腿,一双丹凤眼眯着,话里带着一丝笑意。
“打住,好哥哥莫发癫,你们只要不把我半夜掳走我就谢主隆恩了。”
“而且我过几天会去广西的,你们既然不放我,那我也只能走了,现在就是不知道工作怎么办……唉,像大伯这种日理万机的人,哪能让你们等我呢对吧,所以……”
“分情况,我对某些事某些人很有耐心,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不差这几天。”
他打断她的话,眼里写满了兴味。张家人生命漫长,对于他们来说,时间不算太重要的东西。
“至于你的工作我替你解决,你既然是张家人,怎么能不进张家的公司呢,我这日理万机操劳的,怎么能不有个人替我分担分担呢,工资给你十倍,就这么定了,这事儿没商量。”
张海客眉头一挑,几乎是立马就决定了,态度很强硬。
张家正是用人的时候,她的张家人归属感还不是很强,正好培养培养。
钱从来就不是问题,就当养个不听话的小破孩了。
“好的,老板,您吉祥。”
她陪笑道,她拒绝不了,也无法拒绝。
惹不起呀,一群霸道的老头子们。
“那咱们以后是同事了?”
她怼了怼旁边坐着的张千军万马和张海舟,这俩人什么毛病,都在她两边坐着,不知道她喜欢瘫着吗?
“是啊,以后欺负你就能名正言顺了。”
“好好说话,学什么张海楼!你看看人家海舟,多正常的一个人。”
好嘛,这就攀比上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张千军万马一副臭脸更不高兴了,旁边的张海舟倒是一脸无辜。
唉,男人就是矫情。
不知道他们围绕那个盒子聊了多久,她坐在沙发上已经困的不省人事了,她的作息一向很规律,抱着抱枕倚靠在某个人的肩膀上睡着了。
东倒西歪,时不时动一下,让张千军万马几乎是僵着身体。
有道是,润雨倾耳畔,睡梦更香甜。
他们一早就发现了,虽然一直在聊,但眼神的余光依旧分散到她那边。直到空气中传来平和规律的呼吸起伏声,表明人已经睡熟了,他们也才敢动作。
实际上他们动静再大点也吵不醒她。
“睡着了倒安静乖巧,跟养的猫一模一样。”他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