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御林军当即奉命将安王按倒在地的表现,看得太后心中狂喜,原本还因着皇上的出现而有一点波澜的心彻底放下了。
她方才故意转移话题吩咐御林军,为的就是试探。只要御林军还听命于她,皇上纵是用些手段出现在此又如何?接下来还不是要任他拿捏?
只是,没了这个草包傀儡,幽王又不能再用,一时之间竟是无人可用,她原定的计划怕是只能暂且搁置了。
“皇上,幸亏你看透这安王的心思并用这假圣旨将他拿下。否则,哀家……”太后捏起帕子拭了一把眼角并不存在的泪,颇为感慨难受,“好在你现下身子大好了,哀家就也放心了,再也不担心这宫里宫外一大摊子事儿没人拿主意了!”
她说得潸然泪下,动情至极,就仿佛之前发生的一切都被人遗忘了。叶娴额角暗抽,无法理解一个人怎么可能脸皮厚到这种程度。
“冤枉啊!父皇,儿臣冤枉啊……”被按住的安王却听不下去了,仰起头不甘心地道,“一切都是太后安排的,儿臣和四弟一样,只是她的一柄刀啊……”
“快堵了他的嘴!你们都是死人吗?竟……”
“不用堵了!”皇上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了太后气极败坏的冷喝,“有些话,即便他不说,别人也会说出来的!”
“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太后心中闪过异样,却见叶娴朝朝堂一角挥了挥手。随即,一名体弱得似乎风都能吹倒的男子被人架到了高台下。待太后眯着眼睛好不容易看清来人长相,眸光不由得猛地一跳。
“太后可还记得此人?”皇上身子微微前倾,浑身的威压再次倾泻而出,令得台下似乎有所猜测又实在摸不清楚状况的众臣们连呼吸都微微屏住了,“他名叫阿鲁,乃武昭灵木太子极为得用之人。我文昌京都前些日子发生的连同左相大人在内的连环杀人案,就是他一手制造的。听说,他之所以能一再得手且轻松躲过喻尚书一再派出的高手的搜捕,多亏得了太后的相助!就连灵木太子几次三番潜进我文昌昌京都行不轨之事,也是得了太后的庇护!”
“这话是谁说的?”太后心中狂跳不已,面上却仍强装着镇定,甚至故意露出气怒之色,旋即将矛头指向叶娴,“叶娴,你就是恨哀家,也不能如此血口喷人,将如此重罪扣在哀家的头上!来人,把这个胡言乱语、意图挑拨哀家与皇上关系的女人押下去!”
“谁敢!”立于众臣前列的叶康平突地越众而出护在叶娴身前,瞪着一双眼睛冲着周围站着的御林军虎视眈眈地说着,“本将军在此,看谁敢动她一根汗毛!”
自入朝以来,叶康平还是第一次这样以大将军的身份压人。高台龙椅上坐着的皇上见状,眯着眸子盯了他一眼后,饶有兴致地侧眸看向一脸意外的叶娴。
说实话,叶娴是真的替原主对叶康平失望透顶,对于他之后所说的一定会好好待她的话根本没报太大希望。却没想到,在今日这种时候,他竟会这么突兀地不顾一切地站出来相护。
“叶康平!”太后却没有被他的凛然肃杀的气势吓到,眯着眸子盯着他冷声道,“你别忘了,你现在只是个没有一兵一卒的空头将军。大殿之上,皇上面前,岂容你放肆?你莫不是想让哀家派人把你也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