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妹这次真是福大命大,中了双杀都能安然无恙,可见也是个命格强大的,说不定也是什么孤煞下凡也不一定。如此一来,六弟克妻的传言,总算可以破了。”
安王拍着双手,话语间听似带着庆幸与欢喜,实则就是傻子都听得出来他这不只是在嘲讽文曜之,更是往他和叶娴身上扣帽子。
一个孤煞下凡,已令诸人不敢靠近,现在两个孤煞到了一起,这样的话传将出去,将来的祈王府,岂不是要成为整个文昌国的禁忌所在?
“确实,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这回没能如了某些人的愿死去,以后那些人再想我死,想必也不容易了。皇上便不用再操心为王爷再续娶第五任祈王妃了。”叶娴掐着嗓子,尽力装出一副虚弱的嗓音来,“真要论起来,孤煞下凡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最起码能顽强地活着,比那些动不动就被别人给克死的人强太多了。”
她不但不急着争辩撇清,反而承认得坦然,语气间还带着骄傲?
准备了一萝筐话准备帮她坐实孤煞名声的安王张了张嘴,竟是不知道如何再接下去。
见过异类,没见过像她这样对孤煞之名引以为傲的异类,简直是一丘之貉,一样的粗鲁无耻!
瞪眼间扫到文曜之不自觉翘起的唇角,一时词穷的安王唯有甩袖在心里低骂着二人。
“哈哈哈仔细琢磨一下,其实祈王妃这话还是很有几分道理的。若换作本太子,也宁愿做那克人的孤煞之人,而不做被克的苦命人哪。没想到祈王妃倒与本太子志同道合,看法相近”
志同道合你妹啊!
这个阴魂不散的武灵木,居然一路跟到了祈王府内,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难不成他还想冒着打文昌国皇室脸的危险,在这里把她给杀了?又或者,是想当着安王定王的面,揭穿她和文曜之的谎言?
虽然她被掳之事,知道的并不只武灵木一人,但她认为,毕竟她的身份在这儿摆着,强掳王妃可不是什么好罪名,陈可涵应该还不至于蠢到将这件事轻易示人。
那如果是武灵木捅出来呢?她来个打死都不承认有没有用?
武灵木低沉迷人的声音,令叶娴捏紧了被角,眉头拧成了两条麻花。
“本王的王妃只是惯于就事论事,不敢与灵木太子论志同道合。”文曜之冷然的声音打断了武灵木假意套近乎的话,明明语速不疾不徐,叶娴却奇怪地像是听出了几分急于撇清的意味,“朱太医,还劳烦你入内替祈王妃把一把脉,替她开些调养身子的方子。”
“不敢不敢”
“祈王妃新婚之夜中双杀之毒一事,非同小可,牵动着文昌武昭两国诸多人的心。今日我父王特意飞鸽传来亲笔书信,让本太子临离开前务必上祈王府看望一趟祈王妃,表达我武昭国对祈王妃的真挚问候。”
她中毒一事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惊动不了,居然能牵动着文昌武昭两国诸多人的心,还引得武昭国王上飞鸽传书让他来问候?
这武灵木扯虎皮拉大旗闭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是不是太过了点儿?
叶娴无语地翻白眼之时,门帘一动间,武灵木大红的身影竟是和一袭白衣的文曜之同时掠至了内室。
一个大男人入到女子寝室已是不合规矩,他一个他国太子,竟然不请自入到堂堂王妃的内室,这算是什么?耍流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