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这么神奇吗?
好吧,现在好像并不是质疑这个的时候。
叶娴忍住嘴角的抽搐,刚想张口,他又突地转身,动作忙乱地将被她撞散的枯草拾掇到一起,急急地道:“来来来,且不论你是怎么滚到这个洞里来的,现在你的腿受了伤不能行路,夜又已深,外面指不定还有狼啊虎啊什么的经过,你暂且安心地在这里睡一个晚上。我先去外面捡些干柴燃个火堆,这样你就不会冷了。”
“哎,外面”不是有狼啊虎啊的吗?
看着空空如也的洞口,叶娴无声地张了张嘴,吞回了后面的话。
原本她还因为担心翠儿和柳绿想连夜带伤离开这儿,现在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出去了。万一安哲榆说的是真的,她岂不是要成为打狗的肉包子?
至于安哲榆的意图,她也只能慢慢揣测了。如果他真有歹意,她现在这样的状态,也只有坐以待毙的命。
略一犹豫,她干脆坐在了安哲榆三两下铺成了方块状的枯草堆上。
枯草虽硬,却并不扎人,有它的隔绝,底下的潮湿基本传递不上来。
瞪着双眼死死地盯着洞口的方向,她矛盾地既盼着安哲榆的身影早点出现,又害怕他这一出去是另有所图,更害怕有狼啊虎啊什么的不速之客率先到来,一时之间,只得蜷缩着身子不敢让自己睡着。
谁知那睡意却像是与她作对一般,之前还没感觉到困,现在却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地打,没一会儿,她便身子一歪,倒在枯草堆里,睡了过去。
叶娴这一睡自己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眼睛瞅了头顶裂痕遍布的洞壁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处。
昨晚的猜测闪过脑海,她立马吓得睡意全无,整个人从枯草堆间弹跳而起。
“啊”安哲榆的尖叫声从旁传来,叶娴僵硬地转头,看着他捂着鼻子眼泪汪汪的模样,眸光一跳,“你,你没事吧?”
她怎么有种与他犯冲的感觉?
弄脏衣衫、撞伤眼睛才是多久前的事,现在竟然又把他的鼻子弄伤了?
是他太倒霉,还是她与他孽缘太深?
“没事没事!”安哲榆立马放开捂着鼻子的手,头摇得似个拨浪鼓,一面抬指擦去鼻下的两道红流,“怎么样?睡得还算舒服吧?是不是肚子饿了?来来来,先吃个烤地瓜垫下肚子,然后我带你去附近的集市上买好吃的。”
一面说着,他的另一只手竟像是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个巴掌大的烤得黑漆漆的尚冒着热气的椭圆形物体来,漂亮的美眸中,殷切期盼之光浓郁。
他如此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那知道之后呢?他到底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