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名字?”
“宋倾微”
小警察思索了一会儿,她拿过纸,空白一片,上面只写了两个字,宋倾微向小警察伸出了手,小警察疑惑了一下,把笔递给了她,她开始在纸上写着什么,十几分钟后,她扔给了小警察一张亲手笔录。看着他满脸惊愕,她用一种无语的表情说:“什么时候放了我?”
小警察仔细看着这份口供,喝了口茶杯里的水,说:“先说说你为什么打人。”
宋倾微的手指死死的往桌上敲,“那个渣男是我姐的男友,小三故意上门挑衅,我姐姐因为受不了打击,跳江自杀了。”
就算小警察智商再低,也听得懂是什么意思,宋倾微冷哼一声:“我姐现在在医院里躺着,因为大脑缺氧的关系,昏迷不醒几乎和植物人没什么两样。把那个渣男打骨折,算便宜他了。”
小警察听完,表情有些纠结,就在此时审讯室的门,被人敲响,推开门进来的是一个女警,一进来就说:“宋倾微,你可以走了,有人已经来接你了。”
宋倾微站起走了出去,那个小警察不甘的也跟了出去,一出门就看见刚才和自己理直气壮叫板的宋倾微,现在就像一个犯错的孩子,说句实话,这样的一个女孩长得…倒是挺漂亮的,就齐有些不像正经女孩,看见她走到一男子面前,那个男人长得很帅,小警察走到他们面前,拿出警察的威严说:“请问这位先生是宋倾微什么人,例行公事,请务必回答。”
男人露出很有风度的笑,说:“倾微的姐姐前几天出事,我是来照顾她的,叔叔阿姨最近身体不好,所以这些天家里的事和公司的事,都暂时交由我管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要说些什么,岂不是强人所难,男人抓住宋倾微的手,往警局外走去,女警咂嘴说道:“帅啊!真是郎才女貌啊。”小警察鄙夷的看了她一眼。
走出警局大厅,离敬言看着宋倾微,她只穿了件白色棉布衬衫,他将身上的风衣,为她披上。十月进秋天气微冷,离敬言的手换住她的肩,宋倾微没有说话,一刚走下阶梯,就听到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喲!那么快就出来了,真是有些可惜,这些警察是怎么搞得。”
宋倾微看着这个,几个小时前,和渣男走在一起的那个小三,她的脸上还有些肿,那是昨天被宋倾微打的,记得几个小时前,她搀扶着脚上打着石膏的渣男,来公安局报警,接到公安局电话时,宋倾微正在医院和公司两边跑,父母因为受到打击,这些天身体都不好,对,她的确了那渣男一顿揍,但她觉得打人算是轻的。
宋倾微感觉就像做梦,明明早上姚馨瑶,还叫她起床吃早餐,她总会在宋倾微打着字时,给她脸上涂抹一些东西。
前一天在她耳边叫嚷着说,过几个月要去一趟海南庆祝她毕业,没想到会这样。
宋倾微现在看着这个女人,时尚的服装,染成栗子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无比刺眼,脸上涂的粉感觉厚的都可以糊墙了。
她的拳头握的很紧,正准备要过去打她时,一只手紧紧抓住宋倾微,离敬言平静的声音响起:“走吧,家里还有一堆事要做。”
来到了停车场,那小三还是追着他们不放,嘴里继续说着什么,离敬言打开车门,他只是看了一眼这位小姐,一旁无人驾驶的车子,自己尽然开动了,而这位小姐却是自行躺在了车轮下,而那车轮就压在了她腿上,一动不动。
她惊恐的看着男人,虽然只有一秒,但也足够了,刚才看见一双白色的狐狸眼。
宋倾微在车上揉着额角,叹了口气淡淡道:“去公司。”
离敬言将车开到姚家公司,宋倾微化了点淡妆,看起来有了点精神,她一下车,离敬言摇下车窗,冲她说:“倾微,早点回来,别太累了。”宋倾微看着他,伸手去揪了一下他的脸,露出一丝温暖的笑:“我想吃红烧肉。”
离敬言笑着点了点头,她转身抬头挺胸,笔挺的身姿,男士的黑色风衣,随风而摆,高跟鞋踩在脚下,步伐快捷矫健,长发随意绑了个马尾,简直活脱脱的一个都市女白领
宋倾微满脸微笑的走进大厦,她深深的吸了口气,这些天她都在公司帮忙,因为她爸这些天都在家休息,父亲是家里的顶梁柱,他如果倒下,这个家还指不定会怎样,宋倾微是个孤儿,在福利院直到五岁,被人收养,她依稀记得,第一次来到这个家,觉得像童话故事一般梦幻美丽,她第一次看见姚馨瑶,她正在弹钢琴,粉色的纱裙,有些自然卷的头发,漂亮的像个洋娃娃,也像童话里的公主,见到宋倾微时,开心的跑到她面前,当时的姚馨瑶,高着她半个头,比她大一岁,姚馨瑶抓住她的手:“你就是微微吧!你好可爱。”
宋倾微,她本是孤儿却有名字,她不知道是谁为她起的,自她有记忆时,就有一个大哥哥,每个星期都会给她好吃的和零花钱,即便她被收养之后,也照样如此。
宋倾微觉得,她和这个人认识了很久。没错,这个人就是离敬言。
本来她是快要毕业的博士生,家里发生这种事,她也没心思去管毕业论文和设计。
这一切都怪那个渣男,那天早上,明明好好的。
那天早上的阳光,照在她脸上,难得的周六,想睡个懒觉,姚馨瑶温柔的声音响起,:“倾微,起床啦啦!”
宋倾微想懒床,可是面对碎碎念的声音,只好认输,坐起了身,挠了挠头发睡眼惺忪的说:“你饿了?”
姚馨瑶拍了一下她的脑袋,“我做好早餐了,起来吃吧!”
宋倾微像似被雷劈了一样,睁大眼睛看了看她:“你没事吧?”
姚馨瑶从来不做饭,记得她上次做了一个蛋炒饭,她只吃了一口,就喝了一整瓶矿泉水。
想到这,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姚馨瑶看着她笑了起来:“好了,不逗你了,阿狸来了。”
阿狸就是离敬言,自从十岁那年,就觉得离敬言不对劲,她记忆中离敬言看起来,只像二十出头的少年一般,直到十二岁时,她来到离敬言的住处,七岁时他将钥匙给了自己,就经常去他家玩,那次她向往常一样去他家,来到他房间看到这一幕,白色的长发,两只毛茸茸的耳朵,动来动去,觉得还挺可爱的,还有那九条长长的白尾巴,宋倾微没有害怕的感觉,她笑着过去揪了一把他的尾巴,尽管现在他此时赤裸着身体,离敬言也只是愣愣的看着她。
她掀开了被子,挠着头,姚馨瑶看着她:“你不换衣服吗?阿狸好歹也是帅哥。”
虽然姚馨瑶十五岁是才发现,宋倾微身边有这样的一个男生,又帅又会做饭,这样的一个男人谁都会心动。
可是宋倾微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到桌边,完全忽视对面的帅哥,姚馨瑶在一边感叹这家伙暴餮天物,一边走出了门。
没想到再次听她的声音,是在下午,宋倾微正在和离敬言在奶茶店,研究着如何改造,接到了姚馨瑶的电话,听见她哭着说:“倾微对不起,你身边有阿狸,有时候我真的有点嫉妒你,你的成绩比我优秀,而且身边还有阿狸这样的男人,我真的很羡慕你,替我向爸妈说声对不起,如果可以再来一次,我一定会做一个姐姐该做的。”
她还没来得及问,姚馨瑶就挂了电话,宋倾微仔细回忆的这些想遗言的话,一旁的离敬言说:“她不会是想不开吧!”
她急忙抓住离敬言的衣领“快!用你的法术找她!”
她打了通电话给父母,赶到桥边时刚好看见有些路人在围观,听见有些人碎碎细语。
“这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想不开啊!”
听到这句话,宋倾微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那怕有一丝希望也要抓住,她在水里找着,游到深处才发现姚馨瑶的身影,可是头越来越晕,嘴里一口气吐出,突然间,姚馨瑶的身体尽然在往上飘,一只手搂住她的腰,是离敬言,他正在冲着她笑,额头触碰着她的额头,宋倾微当时只感觉,身体很舒服。
姚馨瑶因大脑缺氧太久,医生说有可能醒不过来。宋倾微越想越觉得莫名其妙,第二天她去找姚馨瑶的男朋友,本想问个清楚,看到他身边的女人,才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本来是想跟他们讲道理的,没想到那小三会怎么说:“姚馨瑶那贱人,我本来是想问问她什么时候能放过向风的,没想到尽然自杀了,死没死啊!”说完还仔细打量了她一下,冷哼一声“姐姐长得楚楚动人,你这个妹妹长得还真是…什么博士生,我看就是一个小姐。”
姚馨瑶是多愁善感的玻璃心,她宋倾微可不是好惹的主,当机立断只接给了他们一顿毒打。
父母因这么一刺激,也没心思去管公司的事,这些天都交给她管理。
回到家后,看到父亲坐在沙发上打盹,最近憔悴了很多,以前她和姚馨瑶没发现,原来父亲近年来老了很多,她放下手里的文件,轻声道:“爸,去屋里休息吧!”
父亲睁开了眼睛,愧疚的看着宋倾微,:“孩子,难为你了。”
宋倾微满脸微笑的说:“我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