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含蕴十分确认自己听到的就是靳言的心声，没想到她说辞一套，心里却是一堆乱七八糟。

但是听到她会尸骨无存的消息，封含蕴还是说道，“既然你救我一命，那我便是要还的，说吧，你想要什么？”

“那个...免了吧，咱们扯平。”靳言努力撑着力气说道。

【你救我一命，我还你一命，算是扯平了吧。】

封含蕴紧盯着靳言，见她唇瓣未动，还是听得到她的声音，她也确认过周围并无任何生物，心存怀疑的她，眼神里不自觉地流露出狠意，在靳言看来就是充满着不可抗拒。

靳言的嘴角抽了抽，记得当时靳言还留过言，说作者画出来的封含蕴凛冽的眼神绝对传神，如今看在眼里，还真是让人不禁打了个冷颤。

【这个眼神...她不会生气了吧？】

靳言仔细回想了当时的剧情，却又受不了这个目光便说道，“那就...就收我为徒吧。”

靳言面对真实可触碰的女神在面前，还真的想在这里多待一阵子。

【虽然凭我这个小炮灰命运改变不了什么，既然侥幸没死，那就多待在女神身边一段时间，也不浪费我穿这么一回。】

靳言见封含蕴半天不说话，便又说道，“那个...要是您觉得...”

“可以！”封含蕴也确认她听到的是靳言的心声，并且对方是不知情的，她好像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

“哈？”靳言惊讶地看着封含蕴，封含蕴没有说第二遍的意思。

靳言只好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真的？不能反悔的。”

看着封含蕴的目光犀利，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把头偏到了一边，挠了挠头掩饰着尴尬。

【拜师女神原本就是男主的剧情发展，却被我抢做了女神的徒弟，不会给女神造成什么困扰吧？】

听到靳言心声的封含蕴确认了自己的想法，靳言果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真的有可能知道自己会身死的原因。

与其让她离开自生自灭，不如带在身边也好套出来自己为何会尸骨无存。

“我不喜欢那些繁琐的规则，你在此叩拜三声，就算拜师礼成。”说着封含蕴退出一个位置，让靳言可以叩拜。

靳言惊讶，也是害怕封含蕴的脾气，按压着伤口慢慢化坐为跪，忍着身上传来的剧痛，她对着封含蕴叩了三个响头。

【啊，好痛好痛，早知道不那么冲动替她挡刀子了，不如杀了我，就现在...】

听到靳言心声的封含蕴在靳言看不到的地方偷笑了起来，这个人，挺有意思。

封含蕴眼看礼成，她赶紧上前来将靳言扶好，边说道，“好了，现在你就负责养伤。待你伤好了，我带你去见师父。”

靳言尴尬地点了点头，庆幸自己还活着。

【唉，算了，为了女神，这点儿伤算什么，既然已经这样了，还是尽量不让女神受到伤害，我来这一趟也就值了。】

【她干嘛去？为什么什么都不说？我要不要问问？还是别问了，容易被女神嫌弃...】

封含蕴将她安顿好后，便离开了木屋，走出去三丈后就听不到靳言的碎碎念，她心中也有了数，离她太远应该就听不到她的心声了。

她又退后了几步，又听到了靳言的碎碎念，再次确定了猜想，她这才将小木屋布好结界，踏步离开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