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摇了摇头退了回来。
“这味道,一闻就没我的贵。”程罪喊了一声门外等着的折月,“把我梳妆台上的那瓶香水给他的新女朋友送过去。”
程罪随后亲自替周匪整理了下衬衫,“火气不必这么大。你放心,但凡是你周匪的女人,我肯定好好对待。”
周匪知道,无论他怎么折腾,这个女人都有的是办法反挑他一把,恨不得把他恶心到死。
他挑起女人的下巴:“程罪,咱俩之间也就这样了,我玩我的,你玩你的。”
“先生你……”门口的折月叫了一声,却并没有喊住要走的男人。
程罪满脸的笑容在这一刻,终于消失殆尽。
每一次与周匪碰面,都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的精力。
可是第二天一起来,她还是要去面对这些早已让她厌倦的生活。
“今晚上的女人是谁啊?”程罪坐下随手要碰茶,不知想起什么,又推开了。
保镖晋堂从门外探出脑袋来,悄声道:“是一个叫方姿的女人。”
他与折月都是太太带到周家的,也都跟着太太姓程。
听罢,程罪说:“明天把那个女人请过来。”
这个’请’字,用的相当微妙。
“好。”
对于她这个举动,晋堂似乎习以为常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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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悄无声息的,连雪落下的声音都被她听到了。
客厅的灯已经暗了些许。
周家的管家老宋身披寒霜赶来:“太太,先生喝多了,看样子很不舒服,您……”
程罪拿起了桌上的十八子儿,折月立马去拿上大衣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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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临风而下。
女人走在这山巅中的庄园,一株株松柏目睹了她的俏颜。
还没等走下台阶,不远处雪地里只穿着衬衫的男人突然滑倒。
程罪有些夜盲,看不太清,“是他吗?”
折月点头:“是。”
“都退开。”
没人敢不听这位女主人的,只能默默走远。
滑倒在雪夜里的周匪自己又站了起来,他看见了程罪,随之走来。
扑面而来的,除了风霜还有温热的酒气,以及那一根猝不及防的利剑——
“明天去医院把孩子打了。”
他的言语与风雪纠缠,无形中把两人本就生疏的距离,推得更远了些。
程罪眼下的笑很是柔美,然而转瞬——
“咚——”
周匪突然被迫跪在了地上,他扶着大腿,痛到咬牙却没吭声。
程罪则慢慢收回修长的腿:“清醒了吗?”
风雪愈演愈烈。
不知过去了多久。
周匪眼里满是红血丝,头顶盖了一层飞雪,雪刮起的白烟围绕在他们身边不肯走。
女人弯下腰:“清醒了就回房睡觉。”
他声音很哑,眼底的笑像是藏着缕欣慰,“我记得踢人下跪这活儿,是我教你的。”
程罪扶他的动作微顿,视线上移,瞳色尽染风霜——
“可学会爱你这事儿,也是你教我的。”
所以,为什么先走的人可以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