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这丫头一直没醒，会不会麻药吸多了？不会出事吧？”兴子咽了口唾沫，不安地搓着手，他虽然一直做着贩卖人口的勾当，可从没有真的杀过人。

李虎闻言烦躁地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瞪了兴子一眼，要不是对方这张脸长得还算老实，能骗骗那些小崽子，他哪里还需要和这胆小的废物一起合作。

他走过去看了一眼，只见那女孩的确看着像快不行的样子，一想到明早货物数量不够，钱也会少大半，就不耐烦地啐了一口。

这他妈要不是这丫头多管闲事，看那猫被捅了几刀倒在地上，发了疯似的又哭又喊，他也不会一时失手没把握好分寸，让这丫头吸入过量的麻药，哪里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想到这，他心里更加烦躁，一脚踹在旁边的空油桶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先不管了，你把这丫头跟那些小孩关一起，等明天上头的人来了，就说不清楚，反正人数是够了，是死是活跟我没关系。”

李虎不耐烦地挥挥手，点起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兴子也不敢多说什么，他知道李虎暴躁的脾气，只能希望这丫头能自己扛住，他打开工厂大门，一股铁锈味混合着尿骚味扑面而来，里面一巨大铁笼里，关着几个小孩，最小的才四岁，最大的也才八九岁的样子。

小孩们地挤在一起，脏兮兮的小脸上布满了泪痕，他们面露恐慌地看着兴子，瘦骨嶙峋的小手紧紧抓住铁笼。

昏暗的光线下，他们看见那个坏人又丢进来个人，个个瑟缩着身子，紧紧闭着嘴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直到那坏人重新走出去，他们才敢慢慢的挪动，缩在角落里，看着那个昏迷不醒的女孩。

“这姐姐怎么不动啊？”一个女孩的声音细若蚊蝇，她微微探着头，小脸上写满了担忧。

“你过去看看她。”另一个稍大些的男孩推了推身旁的孩子，语气里带着些胆怯。

“我...我不敢。”被推的男孩畏缩地往后退了一步，声音细不可闻。

孩子们你一言我一语，声音压得极低，生怕惊扰了外面的两人。

最终，还是里面最大的一个男孩鼓起勇气走了过去，他小心地靠近，看着那个昏迷的小女孩，她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脸色苍白得吓人。

他颤抖着手，将手指轻轻地放在那女孩鼻子下面，感受到微弱的呼吸时，他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牧舒亦对着那几个小孩喊道：“你们倒点水过来，她只是昏迷了。”

这些坏人给他们吃的很少，每个人都饿的肚子咕咕叫，但是水倒是不缺，在笼子里给他们放了一个杯子。

铁笼就靠在水龙头旁边，几个小豆丁一听牧舒亦的话，立刻帮忙的接了一小杯水走了过来。

牧舒亦接过水杯，也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但他的确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他把女孩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然后用杯子凑在女孩嘴巴上，一点一点地喂着。

或许是因为从来没有喂过人，女孩水没喝几口，两人的衣服倒是湿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