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生气要走，肖晏川忙拦住她，“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林了没好气，“谁跟你开玩笑！我们很熟吗？”

肖晏川脸上含笑，调侃的语气：“林助理的气性有点大。”

林了“哼”了一声：“嫌我气性大？那你跟黄经理说去啊，赶紧把我这个助理换掉吧！”

那我可真是太谢谢你了！

她在心里补了一句。

肖晏川不作声，片刻后突然来了一句：“你也就仗着我不会真的对你生气罢了。”

身子一僵，林了目光冷箭般射向肖晏川，“你什么意思？”

“假如我们从来不认识，你对上司的态度会这么差吗？”

林了愣住。

扪心自问，假如今天坐在她面前的总裁不是肖晏川，她还会有这么大的火气吗？

或者应该问，她敢吗？

林了很怂地承认，她确实不敢。

肖晏川：“看吧，你就只会欺负我。”

林了：“……”

“还说你不是恃宠而骄。”

林了：“……”

无力反驳，她索性坐下来，“不就吃个早餐而已，我吃就是了。”

肖晏川唇角弯起好看的弧度，夹了个水晶虾饺放她面前的碗里，“来，尝尝你最喜欢的虾饺。”

林了没好气，“谁说我最喜欢虾饺？我早就不喜欢了！”

肖晏川戏谑道：“是吗？刚不还说你口味没变？”

林了恼羞成怒：“吃个饭你怎么那么多话？我就不喜欢你夹的不行吗？”

肖晏川墨眸蕴藏着异样情绪，声音幽幽：“人不喜欢了，连我夹的东西也不喜欢？”

“……”

林了一口气噎在胸口，不上不下。

肖晏川淡淡一笑：“不说了，你快吃吧。东西是你买的，不用怕我会在里面下药。”

“……”

她刚才怎么没想到在里面下点泻药呢，拉不死他！

林了泄愤地夹起虾饺狠咬了一口，仿佛吃的不是虾饺而是对面的人。

肖晏川含笑看她一眼，自己也慢慢吃了起来。

两人默默吃着，思绪各自回到了四年前。

那时候，林了爱睡懒觉经常不起来吃早餐，肖晏川却生活规律，三餐都非常准时。

每天都是肖晏川买好早餐去宿舍楼下等她起床，女生宿舍男生上不去，两人就坐在旁边小花园的长凳上一起吃早餐。

四年过去，她早就改掉了睡懒觉和不吃早餐的习惯，而作息规律的肖晏川却反倒会因为不吃早餐而犯胃病。

林了表情微嘲。

时间果真能改变一切啊。

她曾经以为跟肖晏川会一直在一起，后来两人还是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