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鼓,聚将!”
此时此刻,胤禑非常感谢康熙的重用!
若不是康熙让胤禑独领一军,不远千里的增援巴里坤,军中的诸多细节,胤禑肯定不懂。
现在嘛,胤禑算不算当世名将,尚未可知。
但是,军中的旗鼓号角铜锣之类的指令,胤禑这个有心人,早就滚瓜烂熟了。
按照森严的军法,三通鼓响后,不到大帐者,斩!
胤禑也盘算过,若是不聚将,万一有人带兵向他进攻,那个危险就大极了!
实话说,胤禑始终坚信,前锋营里的绝大部分参领和佐领,都忠于康熙。
只有把军官们,都召集到中军大帐内,胤禑才能完全控制住前锋营的局面。
当然了,风险也肯定不小!
但是,帐外,塞图的人,已经剥下了尸体身上的重甲,穿到了他们的身上。
嘿嘿,身披重甲,骑于马上的五十名索伦骑士,至少可以对抗四百名以上的八旗兵。
不赌命,胤禑始终没有安全感。
梭哈了,胤禑反而有极大的胜算!
反正吧,值此危急存亡之秋,哪有百分百的胜算?
要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
越是关键时刻,越不能想赢怕输的瞻前顾后!
很快,前锋营的诸多参领和佐领们,聚集于中军大帐内。
众将见胤禑负手立于察尔海的帅位上,尽管很有些诧异,却都不敢多问。
胤禑奉旨节制御前三营的旨意,早就传达到了佐领一级的军官。
不夸张的说,自从擒了鳌拜之后,胤禑还是头一个节制御前三营的皇子贝勒爷!
在胤禑没有发话前,谁敢多嘴多舌,难道不要脑袋了么?
胤禑手捧着抄来的军官名册,开始挨个点名。
“雅湖。”
“奴才在。”
“赫里秦。”
“奴才在。
“……”
大敌当前,只有点清楚了赶来的人,胤禑才可能知道,谁有异心,谁不敢妄动。
点名完毕后,胤禑发现,只有一个佐领没有露面。
直到此时,胤禑总算是心下大定。
区区一个佐领而已,即使敢于领兵作乱,还不够严阵以待的索伦铁骑,塞牙缝的。
胤禑冷冷吩咐说:“都坐到地上,不坐者,杀全家!”
所谓的杀全家,不过是胤禑的虚张声势罢了。
真要这么干,必须康熙下旨!
但是,非常时期,必行非常之事!
胤禑的金贵身份决定了,他的当面恐吓,谁敢不信?
于是,几十个参领和佐领们,不约而同的坐到了帐内的地上。
“来呀,挨个收刀,不从者斩!”
按照大清的军法,除了面圣之外,主帅聚将之时,八旗军官们也都有资格挂刀入帐。
都是自己人,可以信任嘛!
实际上,鞑清、蒙元、雪域贵族和准噶尔人,都有随身带刀,腰插匕首的习惯。
实话说,自从清军入关,定鼎中原以来,还从未出现过以下克上的恶劣事件。
这是因为,禁旅八旗的家眷,都待在京城里。
谁敢妄动,全家老小,都要被斩尽杀绝!
有胤禑亲自坐镇,坐在地上的参领和佐领们,乖乖的交出了随身的军刀,以及插在腰间的割肉之匕。
八旗军官们被解除了武装之后,胤禑大模大样的坐到了帅椅上。
“诸位,察尔海及其党羽,图谋不轨,已被拿下!”胤禑故意采取了欺骗的手段,谎称察尔海仅仅只被拿下了。
“啊……”噩耗传处之后,帐内的所有军官们,全都惊掉了下巴。
“敢问十五爷……”一个参领忽然站起身子,拱手相问。
“啊……”可是,没等他把话说完,已被一支破甲重箭,射倒在了血泊之中。
当场杀人立了威之后,胤禑淡淡问大家:“谁还有疑问?”
帐内的参领和佐领们,个个吓得面无人色,纷纷低下头,不敢看胤禑森冷的眼神。
尼玛,仅仅是起身提个问题,堂堂三品参领就被当众射杀了,谁还敢有疑问?
“乌林,你拿了我的腰牌,带人去行宫,必须当面禀明汗阿玛,就说我已经控制住了前锋营。”
胤禑此话一出,心里没鬼的人,顿时安心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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