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击鼓声中,三军爆发出了排山倒海的叫声,场间开始了一场激烈的鏖战。
徐晃与李典,褚烈等人长驱直入,第一时间杀入了西凉军阵的腹处,扫荡着战场内触目所及的所有敌军。
不远处,负责指挥前阵的校尉李暹脸色不断变化,他声嘶力竭的大吼:“攻击他们的马匹!”
听到李暹的话,一拼持戟的西凉军围住了徐晃,举起手中的兵刃,向着他坐下的马匹刺去。
徐晃哼了哼,在长戟未刺中自己战马之际,拉紧缰绳,马匹瞬间常嘶,站立了起来。
下一刻,大斧劈出!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轻鸣,那些西凉军士手中的兵器皆被荡开,然后,大斧余威不减,在人群中炸裂开来!
噗!
噗!
伴随着大斧砍透甲胄的声音,一个接着一个的西凉军士被砍的鲜血迸溅,肢体斩断,甚至有的人,直接被大斧上的巨大力道给打飞了出去。
徐晃身边的汉军受到他勇武的鼓舞,士气大增!
“破阵!”
“破阵!”
李暹忍不住了,他本是凉州人,天性好斗,汉军中的徐晃在己方战阵中如此逞凶,他焉能忍耐?
“我来战你!”
而徐晃看到了李暹驾马向着自己的方向冲来,随即掂了掂手中战斧,下一刻就要冲对方杀过去。
但就是在这一刻,斜刺的方向,一辆战车猛然冲入场中,迅速拉近了与李暹的距离。
李暹大为吃惊,急忙扭头欲与对方交手,但是没有想到,那战场上的长矛速度极快,在车辇路过李暹身边之时,长矛迅速的从车上探出,以极为刁钻的角度,刺入了李暹的胸膛!
巨大的力道从李暹的胸膛传递而来,导致他闷哼一声,随即从战马是跌落了下去。
徐晃惊讶的看向刘翊。
却见刘翊已经调转了战场的方向,带领一众护卫他的骑士,向着另一个方向冲去。
而适才被他一矛刺死的李暹,此刻就如同一只刚刚被他踩死的蚂蚁一样,根本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徐晃愣了片刻,随即叹道:“都尉年少,却如此豪勇,更兼仁义,真吾主也!”
随后,便见他猛然挥开大斧,紧随着刘翊向着敌军的战阵中冲去!
……
这场战斗整整持续了半个时辰,而西凉军的形势则是愈发的不利。
李傕听闻这个消息之后,亲自来阵前督战,他环顾战场局势,不由破口大骂。
“朝廷的犬卒,不过刚刚组建的新军,尔等西凉勇士,厮杀多年,竟把仗打到了这般程度,难道不知羞耻吗?!”
一名被李傕痛骂的校尉急忙跪倒在他的马前,拱手道:“将军,将士们尽力了!只是,只是我军已经与郭汜军拼杀了月余,几番鏖战,将士们早就是疲惫不堪,士气低落,如今骤然遭朝廷的犬军攻杀,难以抵御,也在常理之中啊!”
“你……!”
李傕恨不能当着一众将士们的面将此人砍了,却又偏偏无可奈何。
因为这名校尉说的着实是一点毛病没有。
要是在双方战力均等的情况下,李傕的兵马打汉军的一倍也没有问题……
但现在,鏖战了一个月的西凉军是强弩之末。
“报!”
就在李傕有些失神的时候,一名探马匆匆而来,向着李傕拱手禀报:“将军,郭汜的兵马,被樊稠率兵击破了!”
“什么?!”
李傕听到这,大为吃惊。
“怎么可能?为何会败的这般快!”
那探马慌张道:“只因不仅是樊稠一路兵马去攻郭汜,金城的马腾和韩遂,引精骑星夜赶来,与樊稠东西夹击,郭汜兵马本就疲惫,如今又被两路兵马包抄,士气堕尽,三军溃散,便是郭汜本人,也被马腾斩杀了!”
听到这,李傕顿感一阵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