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谨扬听到房间里传来尖叫声,顾不得其他,硬生生踹开房门。
房间里原本极黑,门开了之后,光从外面照进来,看到房间里又多了好几道从头到脚皆一身黑的瘦高身影,手中利刃闪烁着凌冽寒光。
对方极有默契,见封谨扬进来,分出四人过来杀他,另外三人则继续追杀宁妤与封谨礼。
他们的武功明显要比外面那些喽啰高很多,招招干脆利落,狠辣要人性命。
宁妤拉着封谨礼想往门口那边跑,无奈前方有敌人阻拦,只得改变方向,被逼入墙角。
眼看他们已无路可逃,封谨礼突然冲出去抱住刺客的腰,不顾自身安危拼命把他往后面推。
“阿妤,快跑!你快跑!”
宁妤见另外一人扬起手里的剑要刺向封谨礼,眼皮子狠狠一跳,想把他拉开,脚底却被绊了一下,直接扑到他背上,俨然是要以命相护。
就在宁妤要被捅穿的千钧一发之际,一柄剑鞘直直飞过来砸中男人手腕。
宁妤听到铁器落地的清脆金属声,心有余悸的抬起头,就见封谨扬终于冲破桎梏,锋利剑刃刺穿黑衣人脖颈。
腹背受敌之下,封谨扬带过来的二十个侍卫应付得很是吃力,待将敌方击退,侍卫们已经折损大半,剩下还活着的也都或多或少受了伤。
地板上早已血流成河,宁妤被浓重血腥味熏得难受,抱着封谨礼安抚他的同时,抬眸看向站在门口与属下说话的男人。
“启禀二爷,除了黑云寨的人之外,我还在闯入小侯爷房间的这帮黑衣人尸体上身上搜到了令牌。”
宋佑安将一块黑色令牌递给封谨扬,上面赫然刻着一个“瑞”字。
封谨扬看到那枚令牌,本就紧绷的面容越发沉郁。
圣上年迈,加之太子前两年不幸因病去世,那些成年皇子们越发野心勃勃。
其中五皇子贤王以及七皇子瑞王威望呼声最高,也斗得最为狠厉凶残。
看来是定远侯府迟迟未表态,有人着急了。
封谨扬将令牌递回给宋佑安,“你立刻返回京都,将此事告知父亲。”
“属下遵命。”
宋佑安不敢耽搁,双手接过令牌,跨过脚底成堆的尸体,匆忙前往后院骑马。
封谨扬转过头,与那面色发白的女子对上视线,他目光凝固片刻,抬腿走过去,停在床边。
“你们可有受伤。”
宁妤轻轻摇头,“我们倒是没有受伤,只不过谨礼哥哥受了一些惊吓。”
“我不怕,阿妤我会保护你的。”
封谨礼说不怕时都快哭出来了,身体更是抖得厉害,靠着宁妤的肩膀,两条手臂用力抱紧她。
“我们谨礼哥哥最勇敢了,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宁妤附和,轻轻摸着他的脸颊,很是温柔小意。
封谨扬道:“天色还早,你们换一间房休息吧,天亮之后咱们动身前往官府,待剿匪事毕,再启程前往汶州。”
雷震和王银风趁乱跑了,既然已经知道他们是黑云寨的人,就不能再让他们为非作歹残害百姓。
宁妤点头,哄着封谨礼,让他先从自己怀里出去。
事发突然,宁妤根本没来得及好好穿衣服,封谨礼一起来,她胸口那些肚兜盖不住的暧昧痕迹便直直闯进封谨扬视野中。
封谨扬何时见过这种,愣住,反应过来后立刻背过身去,快步往外走,出去后将门关上,省得再被其他人瞧见。
不多会儿,整理好衣裳的宁妤牵着封谨礼从里面拉开门。
宁妤吩咐,“我和夫君这里现在不需要伺候,你们两个也回房休息吧。”
“是,小姐。”
代金与代银也被吓得不轻,她们六神无主的行礼,转身踩到地上睁着眼睛的尸体直接当场哭了出来。
宁妤走在封谨扬身旁,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极浓,神情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