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氛围,同样的声音,原宇琼衣服里兜着红果,透过窗户静静望着里面的人。
她似是知道,可就是不回头看他。
原宇琼终是兜不住性子,走了进去:“时萤,我回来了。”
季时萤微微朝他侧了侧头,继续摆弄她手中的药材。
屋内药香扑鼻,原宇琼顿了顿,继续靠近她,将红果放入她的手中:“多一些尝试,就多一点机会。”
这红果的颜色如血般鲜艳,季时萤缓缓曲起手指,直至将果子推到指腹的位置,薄唇动了动:“下不为例。”
原宇琼喜笑颜开,继续献殷勤:“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季时萤却说了另外一件事:“红果的事情,你查清楚了吗?”
“带了一个人回来,应该可以帮行大人查清楚此事。”
原宇琼心里疑惑,她怎么会知道此事,但也只是稍纵即逝,毕竟这些都不重要。
他已经将弄舟知晓的事情,去信给他的大皇兄,自然能摆平一切。
选定的官员这几日便能到日城,原宇宪终是闲下来处理这萤矿的事情。
好巧不巧地,就在行昭与带回来的弄舟聊天时,他登门问事。
进来时,行昭与弄舟正在缠斗。
原宇宪上前分开他们:“行大人,这是要杀人灭口?”
行昭的手撑着桌子,也不打算再装下去:“大殿下不是要保留我的太守之位,怎就出尔反尔了?”
“我原本是心软要保留,可你支支吾吾、丢三落四,让我们贻误最佳救援时机。”
若是早知道红果之事,季时萤也不至于走许多弯路。
“还不是你偏偏要破坏我们的官场生态,纵然你那般聪明,可还是未料到这萤矿的危害到底在哪?”
行昭似是换了一个人,笑得鬼魅反常。
原宇宪伸手控制住他的脖颈:“你还算计了谁?”
“将死之人,任凭处置。”行昭一副摆烂的表情:“至于算计了谁,你很快就会知道。
“你若是对我不满,尽管冲我来,为何要谋百姓?”
他能如此坦然,原宇宪是预料之外的,所以他必须要问一问,这根深蒂固后面是否还有一批这样的人在肆无忌惮。
行昭嘴角一笑:“谁不知大殿下心里装着百姓,若不如此,如何引你入局,又如何推你入深渊。”
“疯子。”弄舟帮他说了这么一句话,抬手就要再揍他。
原宇宪拦住他,还放开手:“纵然你是机关算尽,但你的良心犹在。”
“你是指被关起来的人嘛?”行昭笑得瘆人:“不用他们养红果,怎么卖给有钱人?”
“为官者,不该将钱财放在第一位,你这是忘了本。”
原宇宪说这话时,突然冲进来一侍卫:“大殿下,以安姑娘不见了。”
行昭冷笑一阵:“大殿下又何尝不是以公谋私,到哪都带着未婚妻,我们各有所求,又有什么区别。”
他能这般说,自然知道以安的下落。
“行大人,以安德失踪与你有关吧。”
“怎会与我有关,只能说是你们互相不通消息,如今她落入那个病人手中,那也是你的罪过。”
行昭越发冷静,也越发极端。
原宇宪试着压制怒火:“弄舟,先将他关入牢房。”
随后便跑了出去。
你也该尝尝心爱之物丢失的滋味。
行昭发出魔音。
原宇宪往村落赶去,却见季时萤在分配新的药物。
“季姑娘,可有看到以安?”
“她去那一边分药了。”季时萤指着另一侧,心里存有疑惑,还是回道。
原宇宪打断:“这药物可有测试?”
此事对于原宇宪的判断很重要,季时萤只能将她隐藏许久的事情脱口而出。
“我亲自测试的。”
惊诧之余,原宇宪懂失去喜欢之人的苦楚,问道:“你,五弟可知道此事?”
就在季时萤准备回答时,突然传来温以安的声音。
原宇宪来不及多想,两步并作一步,朝声音传来的地方飞奔过去。
季时萤突然觉得有些糟糕,此处的病人确实与她不同,怕是药物适得其反。
温以安送药时,也没想到这药物会彻底激发人的恶性,她在屋内逃窜,能用的物件基本用上,最终还是被逼迫到角落,甚至妄想能唤醒面前的人:“你冷静一些。”
根本于事无补,好在与季时萤学过几招,将手中的果核点住他的穴位,立刻倒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