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浩,今生遇君,何其幸哉。”感受过那种求而不得,再来体会这无微不至的宠爱,木弥月一时感概。
她呀,平日总喜欢将未婚夫、未婚妻的词放在口头,却是从未对他说过一句情话,此时此刻,原浩还想多听一句:“弥月,这些时日,你可想我?”
众人面前,他倒是一点都不忌讳,可要说想字,木弥月还是说不出:“我帮你上药。”
木弥月握住原浩的手指,慢慢将药膏往伤口晕开,时不时问:“我是第一次擦药,若是弄疼你,就说一声。”
“好。”这是第一次有人关心他的伤。
丝帕遮住伤口那刻,木弥月绕了一圈打了个结,又问:“松紧合适吗?”
“尚可。”原浩盯着她回道。
上药完成之后,木弥月发现原浩刚才的回答原来都是漫不经心的:“你盯着我干嘛?”
“看不够。”原浩顺手覆上木弥月的手。
这是许边第二次看到,端着酒杯站在远处,竟然不舍得去拂散。
可还是阻止不住温蕴:“原兄,今日你让我大开眼界,敬你一杯,往后我温蕴心甘情愿当你小弟。”
木弥月一把挡住原浩要接酒杯的手:“温小弟,他还有伤,心意我们收到了。”
你们倒是情深意重的,这不成心让人羡慕嘛,温蕴回道:“酒未喝,那可不算。”
稍停正准备继续说“你喝也行”时,木弥月接过酒杯放在许边手上:“许边,你帮姐把这杯酒喝了。”
随后拍了拍许边的肩膀,不顾温蕴那张牙舞爪般表示不算的动作,牵起原浩往外走去,生怕还有人要敬他酒。
这一天过得还真是惊心动魄,原浩与木弥月漫步在星空下,提议道:“想不想去看海上月亮?”
还未等木弥月回应,便牵起她往有船的地方跑去。
临近沙滩的尽头,木弥月松开原浩的手,跑向星星点点,仔细一看是“双飞燕”小船上的小油灯,载起这星梦般的海面。
回头看向渡口,原浩给了老叟几枚铜钱,想租用一条小船,老叟却因知晓他的英勇事迹,执意不收。
“老爷爷,我也要坐此船,你若不收,我不就是坐霸王船了。”木弥月走近帮忙劝道。
“您虽无功无禄,但您是卓将军的夫人,我们也自当敬重您。”老叟还是要遵从原意。
“老爷爷,您误会了,我不是。”早已认定的事情,被人唤出来,木弥月还是有些害羞。
“您说了不算,这事要问原公子。”老叟转眼看向原浩,继续问:“原公子,她是不是你的夫人,若不是,老叟自当要收船费。”
“她是,多谢老爷爷美意了。”原浩牵起木弥月的手,坚定地回道。
老叟笑了起来:“今日乞巧节,老叟的夫人还在家中等,劳烦原公子用完之后,帮我停在原处。”
原浩应到后,便扶着木弥月上了船,他坐在船尾,握住左右两支浆:“今日我就屈尊为木大小姐当一回船夫,已准备妥当。”原浩看向灯光下的木弥月,继续问:“夫人,可以出发了吗?”
以往只坐过河中的船,已经迫不及待想感受下泛舟海面的感觉,高兴地喊道:“出发。”
待船离开岸边,深处月光闪闪的海面,木弥月才想起那声称呼,确认下:“你刚才唤我什么。”
“原夫人呀。”原浩露出大白牙笑道,又连续唤了三声。
“原浩,往后你不许再叫我原夫人?”毕竟还未成婚,木弥月这会却介意了起来,朝着大海唤道。
原浩也用同样大的声音:“木弥月,你永远是我原浩的娘子。”说完之后偏头看向木弥月:“弥月,你逃不掉了。”
古人都言月光清冷,却被原浩不动声色地带上了阳光的味道,木弥月没有回答,心里却道我也从未想过要逃。
海风缓缓吹拂,吹动了木弥月的心思,唤了一声:“原浩。”
伴着海水浮动的声音,原浩觉得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这般好听,很轻很轻地回了一句“我在。”
“现在风向朝岸,把帆拉起来吧,恰好可以顺风而回。”木弥月还是说不出那句你坐过来吧,那边冷。
可原浩似乎是听到了木弥月的心声,拉起帆,便同她坐在一起,双手握住她的手:“我不怕冷,但怕你冷。”
这一句话,有一种魔力牵引着,木弥月凑近想尝尝其中味道。
想起记忆中的亏欠,原浩用左手挡住那菱口温软:“弥月,我想把它留在大婚那夜。”
感动之余,木弥月起了小心思:“你不是想知道我有没有想你,你凑过来,就告诉你。”
还不知道你,原浩假意凑过去,还未等木弥月动嘴,揽她躺了下来,望着星空:“我看到了纪岁珠,知道你一直很想我。”
此时,木弥月就这样安静地躺在他的怀中,懂你的人,自然比星河都浪漫。
说到这里,原宇宪停了下来。
“所以,吟星的由来源于此。”温以安知他为何说这段往事,帮他顺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