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驿站,承期果然到了,问道:“弥月可有给我回信?”
承期从怀中拿出来,原浩迫不及待打开,只有六个字:记得还我香囊。
原浩不满足地看向承期:“就这?没其它了?”
“当时我把你提前写好的信给木姑娘,她就回了这一封信。”承期如实将当时的情景复述了一遍。
“这个没良心的,这么久没见也不说想我?”原浩将信放在一旁,抱怨道。
“我猜想木姑娘,是怕信落入他人手中,嘲笑您。”承期找了个连自己都不信的理由,安慰道。
“你啥时候跟弥月站在一边了,还替她说话。”原浩盯了承期一眼。
“木姑娘是公子的人,我自然要与她同舟共济。”承期自然要与原浩站在一边。。
突然想到一事,问道:“有没有吩咐要带回汴京?”
原浩提笔回完弥月的信,又书写一封,才吩咐:“此信一封给晏夫子,一封给木姑娘,信件要快。”
承期接过信后就匆匆返程,看着他的背影,原浩是放心的。
汴京城内,潇学众人散学后,木弥月看着书箱中的两封信,想着今日应该能收到回信,便留在教室等候承期的道来,脸色略微有些黯淡。
安引秋回来拿遗落的物件时,看到了这一幕,走到她身边,说了一些宽慰的话:“放心,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木弥月点了点头,便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引秋,找到了吗?”
随着安引秋的目光望去,正是严三郎,没想到因为一场案件,他们倒是成知心之交。
没想到这会会有人在,严三郎才唤了安引秋的小名,这时看到木弥月,略微有些尴尬:“木姑娘,你也在啊?”
“严公子这般唤引秋,可问过温公子意见。”木弥月自然不免要站在温蕴一边。
“是温兄交待来的,我知分寸,没有非分之想,只是天色已晚,姑娘走夜路不安全。”严三郎光明磊落,自要解释一番。
“那严公子是不是送完苏姑娘之后,再回来送我一下。”木弥月自然知道严三郎,心里却忍不住逗他一下。
“若木姑娘有需,自当尽绵薄之力。”严三郎在断案上是一把好手,面对姑娘就有些耿直。
木弥月微微一笑,将温蕴送到严三郎身边:“跟严公子开个玩笑,你还是好好照看引秋吧。”
听到这话,严三郎沾如释重负。
安引秋还是有些不放心木弥月,又交待道:“弥月,你也早些回去。”
木弥月回了一句“知道了。”便往外招手,示意他们离去。
一斛星斗洒满庭院,木弥月拿着两封信到窗前。
第一封信是出征那晚,他撑着自己睡时放在了枕头下,此刻纸已摊开,原浩的声音如在身侧:
弥月,此行归期不定,你记得想我,待我回来,共赏红豆杉。
木弥月将信捧在怀中,望月怀人,只愿他一切平安。
想着想着,也不知他现在在干什么,只能继续打开第二封信探看一下。
第二封信是原浩出征半月后收到的,语句更加柔和细腻,弥月忍不住念道:
弥月,想起你来,给你写几个字。
写得一手情意绵绵的信,可这戛然而至的意境让木弥月有些抓狂。
好像原浩就在眼前笑得肆意,嘴型隐约可见:“尚有余时给你写信,你可想见?”
原浩,你还真以为你是什么名家,这般吝惜笔墨,这信越写越短,我倒要看看你这第三封信要如何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