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你现在是在吏部,计划是先谋职还是先成家?”木老夹了一些大姑娘爱吃的菜,才贴心地问。
温以安虽不知木老此话何意,但实话实话总是好的:“外公,我同宇宪还年轻,想吏部稳定一些再成婚。”
木老赞赏地点了点头,看了看木弥月:“你有济世之才,以百姓为重,是明智之举。”
温以安懂木老的那一望,皇后当年也是这般轨迹,所以他不强求外孙媳妇非要成家再立业。
“外公过誉,初入吏部还是有些莽莽撞撞,总得让宇宪帮我收拾残局。”
在其位谋其政,在木老心中都是理所当然。
“那当是应该的,他身为吏部尚书,吏部上下的事情,他都应该负责。若是不管不顾,也该退位让贤。”
温以安不骄不躁,见宇宪总是夹那鸡肉,她顺手夹了一块,放入他的碗中:“外公,吏部事重,我当同宇宪携手并进、为他分忧。”
趁势反击没有看到,却见到一个不一样的温以安,与她做的是一样的。
原宇宪盯着碗中的肉,有些感概,或许这就是选对人的幸福。
木老看着他们,很是欣慰:“宇宪,吃完饭,带以安去潇浦自家的莲塘转转。”
“谢谢外公。”
温以安高兴地回道,原宇宪正愁怎么去时,木老安排了周管家带他们。
木家的莲塘位于渡口的另一侧,午后去,正好可看到夕阳晚照。
周管家将两人送入莲塘,就在外侧等待。
小舟摆放在入口处,原宇宪牵着温以安上了小舟。
随后系开绳子,用手枕着胳膊往小舟内一躺,抬眼望去,荷叶田田,灰蒙蒙的天换了蓝色。
瞧着两片桨,再看看舟内悠闲的人,温以安蹲在他的身侧问道:“堂堂大殿下不干正事,竟躺着摆烂。”
谁知他坐了起来,停在温以安二寸处:“陪未婚妻看荷也是正事,你说是不是,我的以安。”
舟内狭小,温以安想躲也无处可躲:“谬论,明明就是你贪图安逸,还扯上我,好不公平。”
原宇宪完全没有将这句话放在心上,继续靠近,鼻头无意间蹭了一下她的:“你不是要学未婚夫妻的相处之道,我教你。”
这一声一声丝丝柔柔,温以安想逃,却被原宇宪禁锢住腰间:“以安,你躲什么?”
温以安气急之下将他一推,整个人都覆在他的身上,听到他的心如擂鼓。
小舟随着流水自然地行进至荷花深处,香气扑鼻,温以安缓缓撑着起身,怕他阻挡,还说道:“宇宪,你抬头看,荷叶相映,不如你笙歌一曲。”
可原宇宪抬头看到的全是怀中软软糯糯的人,眼波流转,双颊带红,倒像是荷花在他怀中一般。
“这么说,我可不舍得放你。”
香气若有若无,荷塘的云藻一点一点散开,可见几条游鱼在玩耍。
小舟微动,原宇宪见她不再动,翻身将人压在身下:“以安,要不我们做点不一样的?”
“什么”两字还未出来,原宇宪已贴上她的唇,像是清梦一曲。
笙歌奏起,原宇宪确实在初见她时便动了心思,当初做戏般的一吻也是他的宣誓主权。
可惜地是,那次的春风拂面,让他想了许久、念了许久。
纵然她说下一次要问过她的意见,但他又不敢轻易冒犯,怕她不愿、拒绝,以至于失去味道。
就像现在,纵然挨上去,他也久久没有动。
温以安知他心思,手浮上他的背,含了下他的唇。
原宇宪嘴角上扬,开始尝她口脂的味道,乃至唇齿间隐藏的香味,眷恋不止。
温以安全然配合着他,自上次表明心意,他们周转在吏部事务之间,倒不像未婚夫妻,倒更像是上下级关系。
此时此刻,他风卷残云般投入,温以安感受到爱的炙热,她全心全意回应着他,似也寻到了爱的乐趣。
她甚至有些贪恋,愿此刻的缠绵再久些,等到满船的萤火打搅时,再一起躺着看星河。
原宇宪不知道这把火烧起来有多严重,他预料到自控,但没想到会血脉偾张。
当他的手情不自禁要往上移时,他握紧拳头,停止了这场夏遇。
躺在一侧,深吸了几口气,才说道:“以安,刚才是我冒犯了。”
谦谦君子变洪水猛兽,再变为温润如玉的模样。
温以安有些失神,这要让她如何回答,总不至于说。
宇宪,你刚才孟浪了,不该如此。
但凡一个正常关系内的人都说不出此话,可也不敢承认他此举甚妥。
那往后岂不是他一想便做了。
所以温以安准备沉默到底,等到不一般的景色出现时,再邀他观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