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之流,若灵智未开称之为猛兽;灵智初开,可汲取天地灵气,简单修行;灵智大开,口吐人言,如蛤蟆妖。
入境妖魔,可施展妖力,拥有修习术法的能力,实力更加恐怖。
待到吴喜庆离开,重新翻动册子,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数页:
城西刘员外府内,时常半夜传有异响;
城内午夜,打更人见鬼,疑有孤魂游荡;
……
“真是见鬼了,这么多事。”
是夜,街道上行人零落。
一间小酒馆,几个火炉子烧的正旺,店小二的脸上映照通红,挂在脖子上的麻布已然湿透,凉风拂过,酒香与肉香散开。
“小二,来壶上好的酒,一碟酥花生。”
“好嘞,客官您稍等。”
不多时,店小二便将酒菜上桌。
陆云野端起半杯轻轻抿了一口,随之一饮而尽,烈酒入喉如同热流,沁人心脾,赞道:“好酒。”
店小二笑呵呵的应道:“客官好品味,我们这的酒可是全临安县最好的酒,县太爷喝了都赞不绝口,要不是小店的酒贵了些,寻常百姓消费不起,这门槛都给你踩没咯。”
就在这时,酒馆二楼爆发出一阵惊呼声。
“今晚的消费由赵公子买单。”
“李掌柜的,都给我记账上。”
闻言,小二一喜,道:“公子好福气,这么巧都赶上了,想吃些什么随便点,不用付钱。”
“这赵公子是什么人,出手这般阔绰。”
小二道:“这赵公子可是本县名门望族赵家的独生子,财大气粗,前些天发榜中了秀才,宴请八方,这些个富家子弟,有钱有势。”
“哦?那倒是个人才。”
“读了三十年书,又给了县令钱财,猪都能中。”
说着,果真见三个满身酒气的锦衣青年下楼,眉飞色舞侃侃而谈。
“赵兄,中了秀才,问鼎状元指日可待,到时候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兄弟几个。”
“那是,那是,赵兄大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岂非我等可比的,明日我先收藏几幅,肯定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哈哈,肯定肯定。”赵春云满面春风,大手一挥,道:“走,春风楼一夜畅享,我包了,头牌不能跟抢我。”
“小兄弟,走不走,瞧你这身打扮肯定没有逛过春风楼,本公子请你。”赵春云拍着陆云野的肩膀。
“哈哈,赵兄,你瞧他那样子说不定还是个雏儿呢。”
陆云野颔首一笑,道:“赵公子盛情难却,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抬头所见,几人印堂发黑,精气神虚弱不堪。
此类人正好是鬼魂所好。
“嘿,你小子是真不要脸,请你吃一顿还不够,还想白嫖?”跟着赵春云身后的青年陈永亮嗤笑道。
“没有镜子总有一泡尿吧,照照穷酸样,什么身份也配跟我们一起走?”
赵春云摆摆手,道:“不碍事,不碍事,赵家啥都缺,就是不缺钱,走,我带你见见世面,以后吹牛的时候,就说跟本少喝过酒。”
春风楼在城东,穿过两条街便可达到。
此时,已是三更天,街道冷冷清清。
“听说临安城闹鬼,赵公子你们不怕吗?”陆云野问道。
“哈哈,鬼有什么好怕的,你不知道吧,城西刘员外请了一位得道高人,那鬼当场被打的魂飞魄散,逃之夭夭,你说是吧,刘兄。”
刘庆满口笑道:“不错,正是家父的朋友!”
得道高人?
嗅探怎么不知道?
陆云野脸上骤然凝固,随之很快恢复平静,既然是本地名门望族请的高人,嗅探又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