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琴讷友好的询问中，季烨渐渐还原了事情的真相。虽然对这个恐怖生物的真实性仍有几分疑虑，但他还是勉强接受了这个离谱的现实。

“介意我抽支烟吗，小子。”

他拿出火机询问着琴讷，琴讷摇了摇头，看上去并不情愿。

“那先休息一下吧，一会再聊。”

季烨走了出去，顺带着将门轻轻关上。琴讷也长舒了口气，一下子瘫倒在椅子上。

“天啊，太折磨了。”

刚才的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里，他都在和眼前的季烨玩一种快问快答的游戏。他感到自己的记忆似乎都被掏空了。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保留，有关于自己获得能量和清扫者组织之类的事情，他都没有说出来。

好在他不用担心露馅的问题，现场的人除去晕倒的老霍，卡在电梯里的哥哥。也就只剩下他自己，所以完全不会担心有人会提出异议。

最后，他给出季烨的答案离真相也只有那么一点点偏差，回到刚才，季烨正询问着凶手的作案细节。

“那个蜘蛛人在我哥哥走后就向我跑来，但那个楼道里很窄，它的身体太大了，跟不上我，于是我就一直在带着它在楼道里绕圈。”

“那后来它又是被谁消灭了呢，还是跑掉了。”

季烨面无表情的问到，他很想摆出一个和善的表情，毕竟眼前的琴讷又不是罪犯，其身上还有着侦破案件的重要线索。

但是，他实在是太累了，面部表情早已经僵硬了，所以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已经是他能摆出最和善的一面了。

“最后是一个人消灭了它，至于他是从楼梯跑上来的，还是从窗户翻进来的，我不清楚。”

“他拿着一个奇形怪状的武器，像枪一样，几枪就干掉了蜘蛛人。”

琴讷一本正经的胡编乱造，不过这下可就轮到季烨头疼了。

“枪？居然还有枪，不过就算有枪也不会一点尸体也没有留下啊。”

“难不成，那个人还背着那个蜘蛛人的尸体跑走了？这才闹了鬼呢。”

他再次向琴讷问到，不过即使这很不科学，他依旧没有怀疑这是眼前的小鬼现编的。

“可能是枪，也可能是什么黑科技，那玩意没有子弹，一枪打过去，蜘蛛人的身上就烧起了火焰，没一会蜘蛛人就烧没了。”

这番解释看上去是很合理，不过细想就更科幻了。

“针对于蛋白质的生化子弹吗？只在蛋白质和脂肪上燃烧，却不破坏无机物的那种。”

季烨心里想着，这可能是这一整天里他听到的最容易被理解的事了。

但是这样的生化武器真的是人类能造出来的吗，不过不管怎样，他还是将琴讷的话都一一记录了下来。

两人从审讯室里出来的时候，夜幕早已降临。看着天上皎洁的月亮，琴讷只感到十分悲凉。

虽然他与那个女孩并不熟悉，但一条鲜活的生命在他的眼前消逝，这依然使他感到非常惋惜。

老霍静静的坐在警局的门口，朝着天上的月亮发呆。而那个平时一直没心没肺的韩涤，此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色凝重的在门口来回踱步。

这一天，真的改变了许多。

回去的路上，琴讷冷不丁的问了韩涤一句。

“哥哥，如果哪天我被怪物抓走吃了，你会伤心多久。”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正向车外看去，外面都市的霓虹灯在他的眼里渐渐模糊，渐渐湿润。

“我会伤心很久很久，然后，我会和那些怪物战斗到至死方休。”

韩涤的语气很认真，没有半点玩笑的成分。

“那么我也会的，要是有天哥哥你被怪物抓走，我也会让所有怪物为哥哥陪葬的。”

说出这句话时，琴讷的语气很生冷，话里透出的威压让韩涤为之一惊。

这一点都不像是他的口吻，那种语气里带着的杀气，让韩涤听后很是惊讶，但很快他就将巧妙的把话题引开了。

“那太好了，既然这样，记得晚上帮我写新闻稿哦，不然明天你就看不到哥哥我了。”

“他们会当着你的面来抓走我的，不仅是面对那些怪物时，平时也要记得保护好我啊。”

像是回到了往日的状态，韩涤又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不过兄弟二人其实都明白，这场生死的战斗两人都无法逃避。

但二人都在为着对方考虑，都在默默守护着对方，这已经足够了。

兄弟间有时无需多言，即使你平时是那么不靠谱，即使你玩笑的看待生死，但我就是信任你，我愿意把生命托付在你的手里。

帢夏大厦，天台，有人正在这里野餐。

“莱蒂齐亚，听说今天你去救你男朋友去了？组织里可不支持独自行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