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屿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宫女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直到温屿离开了宫殿,宫人才颤颤巍巍起身。
宫女看了眼门外,眼神逐渐从犹豫变成了坚定。
踱步到了坤宁宫外,温屿轻易的避开巡逻朝寝殿走去。
皇后的大宫女钰荷看见来的人是大都督,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当即拦在温屿面前,“大都督,娘娘已经歇下。”
温屿斜睨了她一眼,继续抬步。
钰荷见温屿不为所动,当即壮着胆子又拦在温屿面前,扯开嗓子喊道:“大都督,您别让小的为难,娘娘的确已经歇下了,您现在进去恐怕不妥。”
温屿脚步微顿,盯着钰荷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怎的?你家娘娘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么?”
钰荷瞳孔一缩,喝道:“放肆,娘娘贵为国母,怎容都督如此诋毁!”
温屿轻笑。
外面都在传,东厂大都督暴虐无道,残害忠良,不忠不义。
也就坤宁宫的奴才敢这么对自己吆五喝六的。
既然不让我进去,那我偏要进去,谁让我不喜欢诋毁人呢?总要拿出证据的。
温屿想也没想直接抬步进入寝殿。
钰荷还想拦,却被温屿一巴掌劈晕了。
倒不是不想直接杀了,但为了这么一个奴婢脏了手不合适。
刚进入寝殿,就闻到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石楠花的味道。
温屿微拧着眉,抬眸看见皇后娘娘气喘吁吁的坐在床沿。
被子虚掩着,却能看出来她底下什么都没穿。
啧,还真是明目张胆啊,难怪皇帝舍得把皇后送出去,敢情这皇后也不是个安份的主。
温屿嫌恶的捏了捏鼻子,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娘娘真是好雅兴。”
“你怎么来了?”
嗯,语气能听出来还算淡定,也不怪自己前世被她骗得团团转了。
“不是娘娘让我过来的么?我来了,娘娘有什么话说吧。”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皇后看了眼大敞的房门,门外隐隐约约还能看见钰荷横在地上的脚,柳眉倒竖,“你把钰荷怎样了?”
“没怎么,就让她睡了一觉。怎的?娘娘心疼了?不过是个奴婢罢了,怎么不见娘娘心疼心疼我?好歹我也为了娘娘做了那么多事…”
话说到这份上,皇后要再不晓得自己暴露了,就真是蠢了。
也不扭捏,掀开被子赤裸着脚下地,缓步走到房门边上将门关上。
转身回到桌边,坦然的在温屿对面坐下,顺便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水。
温屿挑眉看着她的一通操作脸不红气不喘的,一股无名火就此在胸腔内蔓延。
抬手捂了捂胸口,这应该是原主的情绪,原主还真是爱这位皇后呢,可惜如果他知道皇后对他从始至终只是利用,会很痛苦吧?
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压了压心底的恼怒,淡然道:“娘娘可以说了吧?今日让我前来所为何事?”
皇后喝茶的动作一顿,倏的抬眸,猝不及防和温屿冰冷的眼神对上,心中一凛。
这反应不对。
她想过温屿可能愤怒,可能惋惜,可能悲痛,却从没想过他会如此平静。
难道是因为没了男性特征的原因?
想到这,皇后舔了舔唇,将茶杯放下,起身走到温屿面前,指尖不经意间划过温屿的手背。
温屿蹙着眉,但还是没有做任何多余的动作,就想看看这皇后还有什么把戏。
见温屿不为所动,皇后把心一横,蜂腰一扭整个人坐到温屿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