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二娘豪迈道:
“那我干了,赵尚食您随意。”
母亲一手执杯,抬起另一手遮挡,轻抿一小口。
接着宋子谦又给她敬酒,我默默吃着菜,总觉得气氛有些微妙。
母亲喝到最后,有些不胜酒力,单手支颐靠在案上。
我放下筷子要扶她,宋二娘拉住我道:
“芸瑶先回房歇息吧,明儿还得早起梳妆呢,赵尚食有我们陪着就好。”
我防备地瞥了叶氏一眼,她随后就起身离席。
“主君,赵尚食,你们慢慢吃,妾身先失陪了。”
见她也走了,我这才放心离去。
我回到房中卸下钗环,沐浴更衣,又查看了嫁妆清单。
一直到起更,也不见母亲回来。
我与她约好今晚在我房中共寝的,我放心不下,打发雪鹃去落英馆打听。
雪鹃回来告诉我:
“赵尚食吃醉酒了,主君和宋二娘扶她去休息,说是让赵尚食今晚歇在落英馆。”
我暗叫不妙,宋子谦对我娘贼心不死,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我去瞧瞧!”我立即穿上外衣,领着雪鹃赶往落英馆。
我奔入馆内,忽闻屋内响起男子的惨叫。
“啊啊——!”
这声音是……宋子谦?
我正要拍门,两扇房门咿呀一声被打开了。
母亲慢条斯理地走出来,她除了发髻有些歪,并无异样。
我疾步上前。
“母亲!您无妨吧?”
母亲笑着摇头,笑容半含苦涩,又透着几分鄙夷。
“有人想趁人之危,被我识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