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老爷缓缓坐下,双目凝重,望着郁文礼,语气中带着长辈的深沉:“文礼,你还是太年轻了。家族之间的联姻,从来不是单纯为了两个人的感情,而是牵扯到两大家族的未来。徐家在江南是名门望族,财势雄厚,官路畅通。与他们联姻,对郁家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郁文礼感到自己的心情如同被压在一座大山下,喘不过气来,他痛苦地摇了摇头:“父亲,我明白这些道理,也知道家族需要这样的联姻。但我真的不能和徐曼青结婚,这不仅是对我不公平,对她也同样不公平。我不爱她,这样的婚姻只会让我们都陷入痛苦之中。”
郁老爷看着自己的儿子,眼中流露出几分怜惜,但语气依旧坚定:“文礼,我年轻时也曾有过与你相似的想法。可人到了我这个年纪,才明白,有些责任是不得不承担的。你或许现在无法理解,但联姻不仅仅是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整个家族的未来。感情你们可以慢慢培养,但家族的利益才是你要珍重的。”
郁文礼的心中翻涌着愤怒与无奈,双拳紧握,声音微微发抖:“可是父亲,难道我的幸福真的一点都不重要吗?难道我这一生注定要成为家族利益的牺牲品?”
郁老爷的神情微微一动,随后语重心长地说道:“文礼,家族的未来需要每一个人的牺牲和努力。你是郁家的嫡子,承担起家族的责任,是你与生俱来的使命。也许你现在不明白,但有朝一日,你会感谢这桩婚事。至于徐曼青,她是个身份地位都与你合适的姑娘,她也会明白这是为了双方家族的利益。你成婚了,如果不喜欢她,可以再纳一个妾室也好。”
郁文礼无力地低下头,心中的痛苦无以言表。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在家族面前,是多么的渺小与无力。感情在权力和责任面前,似乎变得一文不值。
“我……我不想就这样屈服。”他喃喃说道,声音里透出深深的无奈与痛楚。
郁老夫人却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文礼,有时候我们要学会接受命运的安排。你是郁家的孩子,有些路注定是要你走的。等你走过了这一段路,你会明白,自己肩负的是怎样的重要责任。”
郁文礼抬头看着母亲,眼神中依旧带着不甘,但他知道,在这样的家族中,个人的反抗显得无力而渺小。
郁老夫人叹了口气:“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吧,徐家的亲事,是郁家的命脉所在,容不得你再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