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立衡看在眼里会心一笑,“那…好吧。”
他扭头朝不远处站立的男侍打出一个响指,“买单。”
很快,男侍送上账单。
瞥见账单上的五位数字,萧文琴不由得一阵啧啧肉痛。
她出身在贫穷家庭,父亲是六十年代初从内地偷渡的大陆仔,母亲则是救他上岸的那个渔女。
好在父亲有手艺,家里经济条件慢慢有了改善,才保证了萧文琴的健康成长,包括读书。
从小,金钱的重要性在她心灵里留下了沉重烙印。
看着董立衡神色自若地签单刷卡,她条件反射地心悸哆嗦。
“走吧。”
俩人一前一后地离开这家法式餐厅,出门时并没有牵手。
他倒是没有啥同事或同学,可萧文琴则不同。
她是港岛大学商学院金融硕士毕业,长期在本土生活。
不小心被亲朋好友瞧见,那就招人话柄。
进入奔驰S450车里,董立衡问道:
“我们去兰桂坊哪家酒吧嗨一下?”
“不去了又要喝酒,我都有些醉了。”
她喝了差不多半瓶红酒,有点醉意,但主要是怕浪费董立衡的钱。
她喜欢钱,但反对铺张浪费,过于奢侈。
本质上她是个良家女子,只不过想过上有爱有安全感的好日子。
“那好吧,我送你回去。”
董立衡发动车子。
萧文琴点了点头,报了一下沙田区地名之后,指点他驾驶。
她的居所在沙田区的一片公寓式住宅楼,环境相当不错。
到了小区门口,解开安全带下车的萧文琴,发现董立衡并没有要跟她一起进去的意思,颇有点失望。
“怎么,你不跟着进去喝杯茶吗?”
其实董立衡是故意在试探。
他就想萧文琴主动邀请,以此来判定接下来是否安全。
可萧文琴说完此话就有些后悔。
她发觉自己有点犯贱,或者说有点请君入瓮的嫌疑。
可事实上她确实想要将‘坏女人’进行到底。
因为她内心深处的空虚与烦燥,令她无法忍受长久以来的寂寞。
每当夜深人静,看着空荡荡的枕边,辗转反侧,孤枕难眠。
她站在虎狼之年的边缘,确有难言之隐。
本以为今晚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哪知这家伙有临阵脱逃之意?
“那你…你的先生…”
跟许多偷情者一样,董立衡还是把这句话说出了口。
“他一直在内地投资搞厂,两三个月才回来一次,匆匆又走。”
她怨愤地吐着槽,嫩白柔荑覆盖上他的大手,秋波盈盈。
董立衡顿时就明白了。
敢情她的男人是个港岛小老板。
这时候内地大搞经济开发区,港商投资建厂现在是热火朝天。
实际也不用带多少钱过去,只要在当地政府官员面前亮一下汇票,政府立马让当地银行贷款到位。
这叫配套资金。
开放之初,许多不法港商就动起了这些歪脑筋,让内地许多开发区交了不少‘学费和智商税’。
港商到了内地,漂亮又年轻的女人是大把抓,简直不要太多。
许多港人到了内地,如鱼得水,快活如神仙。
他哪里还会去想着家里的怨妇。
萧文琴是个明白人,硕士毕业又在著名外资企业担任VIP客户经理,见过不少世面。
既然阻止不了丈夫在外放肆,当然不可能为了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自己傻傻守着活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