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竟然成少爷了?这是怎么回事?他疑虑万千,装模作样应付道: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王庆怕待在屋子里面引起麻烦,将心底的疑虑埋藏,脸上挂着笑容走出去加入送亲队伍。
王喜骑着马满脸笑容,向刚出来的王庆点头示意。
到了大堂,一伙仆役伺候着王喜下了马,几个丫鬟扶着新娘子下轿。
入了正堂,王老实夫妇也是华服丽冠,早已等候这一对新人良久,脸上的笑容更是合不拢嘴。
一旁的郎倌儿扯着嗓子喊道: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三拜……”
就在这一对新人欢笑着向二老磕头之时,那新娘的红盖头不知怎的滑落在地。
很难描述清楚那是怎样一张脸。
王庆就在正堂的北边,离得新娘最近,恶臭袭来以及视觉上的刺激让他胃里疯狂翻滚。
这新娘竟是一具腐烂的尸体,而且是一具会动的尸体,一具活尸。
而周围的人并没有发现新娘的异样,照样欢呼雀跃,王喜盯着活尸含情脉脉,满脸的喜悦。
这诡异的一幕让王庆头皮发麻,后背冷汗直冒,他甚至能清楚地看到活尸脸上不断爬动的蛆虫。
这发生的一切好似一瞬。
活尸捡起红盖头盖在了头上,一切都像一场正常的婚礼般发展着,只有王庆一人陷入深深的谜团之中。
尽管他心中有惊涛骇浪,万万不能表现出来,这一切太过于诡异,太过于匪夷所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我睡了一觉就直接过渡到了大哥的婚庆之日?”
“为什么自己所熟悉的家突然变成了一座豪宅,这些丫鬟下人都是哪儿来的?”
最诡异的是,为什么新娘是一具尸体?
王庆也只能按耐下自己的困惑,在酒桌上入了座。
此处酒席规模盛大,单眼望去光是酒桌就有近百张,伺候的下人和丫鬟更是不少。
酒桌上的亲友宾客也都是华贵衣冠,油光满面,都在热闹地吃肉喝酒,好不快活。
那一对新人已经三拜完毕,活尸新娘已入洞房等候,而新郎王喜在一桌桌地敬酒。
王庆对于这种生活从未敢想象过,这种生活他做梦都不敢想。
桌上的酒菜丰盛异常,他见都未见过,更叫不上名字,但是对于桌上的酒菜他并没有什么胃口,也不敢动。
怎么样才能破局呢?
王庆思索半天,仍没有头绪。
想着想着,酒客宾友竟然都酒足饭饱准备打道回府了。
……
夜逐渐深了,偌大的深宅之中回荡着鸮的哀鸣,圆月散出清冷的光,令人心寒。
一道黑影推开房门,四下张望一番,如鬼魅一般没有被下人发现,悄无声息地潜入到了王喜的婚房之中。
清冷的月光照亮房内,白红相间的颜色更为诡异。
黑影看了看床上熟睡的一对新人,寒光乍现,一把利刃凭空出现在手中。
杀!
黑影鬼魅般瞬移过去一通乱杀,床上的二人来不及反应就被捅成了蜂窝。
清冷的月光洒落在黑影满是血迹的脸上,借月色一看,此人居然是王庆!
他此刻面目狰狞,平静地收回手中利刃,眼神古井无波,床上的腐烂尸臭传来令人作呕。
一缕火苗于黑暗中出现,不多时便将房间内的鲜红饰品,珍贵的古玩玉帛吞噬一空。
火焰的红光渲染了整个天际。
待王庆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时,整个华贵府邸已经乱做一锅粥。
“失火啦!”
“失火啦!快去接水!”
“大少爷还在里面!”
“……快去救人啊!”
下人丫鬟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去打水灭火,不过廖廖十几桶水对这种大火杯水车薪。
此时火势已经蔓延到了王庆的房子,深宅里的奇石凉亭,香花异树都陷入火海,片刻之间化为飞灰。
王老实夫妇两个也狼狈地跑了出来,脸上都是飞灰走屑。
就在二人站在院落里惊魂未定之时,一道黑影闪出,二老借月光认出了他不禁大喜。
“庆儿,你没事太好了!”
王庆沉默不语,等二人高兴地扑过来之时,他眼中闪过一抹不忍之色,转瞬便被阴毒残忍所代替。
你们都已经死了,都被白家的人通通害死了!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不要阻挡我!我要复仇!
王庆双眼含泪,面容扭曲。
寒光于王庆手中乍现,二老人头颅落地,死前仍是高兴的面容,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死于王庆刀下。
渐渐地,火势愈演愈烈,深宅中所有的活物都被红光吞噬一空。
大火噼里啪啦地作响,待眼前的一切都化作飞灰,王庆也终于回来了。
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仍然未变,深宅中的一切都化作了云烟。
端坐在土炕上面的王庆睁开双眸,古井无波。
“唯断家思凡想,果真是将其屠戮一空。”
“心外无物,心内皆空,万事万物,皆为刍狗也,戮之奈何?”
“挡我权财者,皆戮之。阻我修心者,皆戮之。昔日辱我者,吾必杀之!”
王庆成功打破心魔杂念,接下来便可以直接练习《葵花宝典》的初层之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