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县衙大堂上莫非没有看见那王喜么,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了一处好肉,我那天让手下衙役们当着药引的面儿,给她的好郎君各大酷刑来了个遍。你是没听到她叫喊的那个惨哟。”
“然后我又让一群死囚当着那王喜的面,凌辱了他的媳妇儿,嘿嘿,现在看来,那娘们儿怨气必定冲天,况且那老妪被我打死,她怎会不恨。”
白哲竹颇为兴奋,笑道:“还是二哥好手段,那药引的功效必定上佳。”
“对了,三弟你派人一会儿将那个什么王老实的尸首抬过去,再多点怨气,终究是好的,并且这个药引可要看好了,难得一见的极阴体质,要是死了可不好寻求。”
“找那些地痞流氓们干事的时候,可把那药引保护好了不可有什么差池。”
“二哥高见,我这就去安排!”
两个人心照不宣,对于这些蚂蚁的命根本不在乎,毕竟只是一群贱民罢了,对于权贵来说,他们不过是随时待人宰杀的猪狗。
……
清平县县衙牢房。
跟传统牢房一样,狭小昏暗的牢房内只铺了一层薄的茅草,入眼之处皆是血污与排泄物,令人作呕。
王庆王喜兄弟两个被关在同一间牢房内,或是恐惧或是麻木了,二人都对这种难闻的气味见怪不怪。
王庆的脸肿得似个猪头,神情低落,短短两三天时间,从未来可期到家破人亡,爹娘被人活活打死,还有个嫂子下落不明,自己呢?也即将身首异处。
“狗娘养的狗官……该死的贪官污吏,我做鬼也要报仇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
王庆精神崩溃了,只顾得破口大骂那知县,不过没有任何人的回应。
“别骂了,省省力气。”王喜闭目养神地说。
“我要骂死他们!这群贪官污吏,朝廷的害虫!”王庆面容扭曲,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对他们已经恨到了极点。
“唉,骂他们有什么用?那知县和白家已经串通好了,他们穿的一条裤子,而像俺们这种没钱没权的草民,哪里斗得过人家呢?”王喜感叹道。
“钱和权么……”王庆听到这儿就开始喃喃自语,握紧了拳头,污黑的指甲在手掌上留下丝丝血痕。
“大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我死也要死个明白。”
王喜也不绕弯子,只是恨声道:“咱爹的那些钱都是跟李员外借的。”
“俺猜测李员外是受了白家的指使,把钱借给了咱爹,不然那几百两银子,怎么可能随便借给咱们庄稼人。”
王庆疑惑道:“咱爹为何会跟李员外借钱?”
“咱爹以前找村子里的刘瞎子算过一卦,说你有福相,乃是大富大贵之命,咱爹一听,那还得了?”
“他让你上私塾不就是想让你金榜题名,出人头地吗。咱爹就暗中找亲戚借银子,你也知道,咱们的那些亲戚也都是些庄稼人,哪有钱啊。”
“最后就跟那李员外借了两百多两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