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尔特留斯看着基亚兰的脸:“白面具?我觉得你应该跟我走一趟,我不会按照王城的法律来公开处置,但至少请你说明具体情况,并接受我们的调查,如果调查没有问题,就可以释放你。”
蓓尔嘉一时语塞,亚尔特留斯说的话很出乎她的意料,白面具这个秘密组织早已被亚尔特留斯发现,而且亚尔特留斯不会为难白面具。但这次任务蓓尔嘉特意叮嘱绝对保密,绝不能接受对方的审问……
她当然不可能当场击杀亚尔特留斯,即便能做到也不行,杀了王城守备队长,只会让白面具这个组织彻底暴露后完全毁灭,但是一旦束手就擒,她必须要经过审问,基亚兰同样不能接受。
幸而自己已经把盒子藏匿起来,现在只有一个选择,逼退他,然后逃走,之后再折返回来取黑暗灵魂之血。
总之,交手不可避免,对方是否会对自己下死手,自己是否会不小心杀死对方都无从知晓,她从未领教过亚尔特留斯的剑术,基亚兰将匕首握地更紧,仔细盯住对方的双手双脚,准备先进行闪避,然后伺机找出破绽进攻。
亚尔特留斯看着基亚兰手中的短刀,嘲弄般地笑了笑,将大剑重新背在身后,双拳紧握在身前,一跃而起,右拳转眼之间已到了面前。
即使对方徒手进攻,基亚兰也不敢怠慢,短刀出手直取亚尔特留斯右手,亚尔特留斯看的真切,右拳一低,正中基亚兰手肘,匕首从亚尔特留斯眼前划过。基亚兰挨了一拳,有些吃痛,但咬紧牙关紧握短刀,一记凶狠的直刺向着亚尔特留斯左肩。刀光一闪,亚尔特留斯的肩甲如同绸缎一般被轻易刺破,鲜血直流。
但亚尔特留斯并未因为这次受伤而失去身体平衡,甚至不影响发力,右手一掌推在基亚兰胸口,将她击退,基亚兰一个熟练的后空翻拉开身位,蹲在地上喘着粗气。一拳一掌,力道着实不容小觑。
亚尔特留斯迅速前冲,双拳依旧在身前掩护,准备应对基亚兰的刀锋。基亚兰看准时机抬手横挥一刀,亚尔特留斯俯身缩首,刀锋从头顶划过将头盔上的蓝色盔缨削了下来,同时左拳由身下击出,一拳击中基亚兰腹部。
基亚兰眼前一黑,强烈的痛楚在一瞬间几乎让她失去意识。这是她人生中从未遭遇过的失败,对方是徒手,但两拳将自己击倒。基亚兰嘴角的鲜血从面具之下滴出,她目光有些模糊,只凭杀手的本能,猛然出手刺向眼前亚尔特留斯的咽喉。
亚尔特留斯并未放松警惕,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抓住基亚兰的刀身,不料那短刀锋利到了极致,刀锋划破手甲,将亚尔特留斯的手指划伤。亚尔特留斯急忙缩回右手,左手一把掐住基亚兰的手腕,喝问一句:“刀上有毒吗?”
“没有。”基亚兰咳嗽了几声,这句回应是自己已经神志不清时的条件反射,自己根本没有理由回应他。强烈的痛楚袭来,基亚兰手中的刀终于掉在地上。
亚尔特留斯闻言,放松了右手掐住基亚兰手腕的力道,虽然并未放手;左手从腰间取出一根细绳,熟练地将基亚兰的双手捆绑起来。“如果你说谎,刀上真的有毒,那你就活不过今晚。我现在要回去治疗,你需要在守城部队的牢房先待两天,鉴于你白面具的身份,我们不会公开审问或贸然处置,不要抵抗,跟我走吧。”
基亚兰艰难起身,但痛感仍未消退,亚尔特留斯拳头的力道彻底贯穿了自己的贴身软甲,那护甲是为了防御刀剑的劈砍穿刺,对拳头根本起不到保护作用。基亚兰咳嗽几声,又是几滴血从面具之下流了出来。亚尔特留斯叹了口气,把基亚兰的面具摘了下来。
亚尔特留斯愣了一下。基亚兰洁白的面容因为吃痛而胀起微微的红色,细长的双眼半睁半闭,嘴角的一股鲜血痕迹一直流到颈部,在面色的衬托下十分鲜艳。
亚尔特留斯将面具放在自己腰间挂绳子的地方,将基亚兰抗在右肩,在房顶上疾跑飞跃,朝着亚诺尔隆德城门口的监牢去了。基亚兰终于坚持不住痛楚,在亚尔特留斯肩膀上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