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厘不理他,艰难转过身去,沉默地背对着他。
靳识越都看笑了。连厘听见他的轻笑声从头顶传来,更加不想搭理他,谁知下一秒,身后的男人一手猛地提起她腰,另一手稍微用力摁她背。
连厘被他的力气控制,脚尖踮起,上半身前倾,虚趴在桌面。
她瞳孔蓦然扩大,扭头看靳识越:“你……”
“跟我开个口,能要你命吗。”靳识越声音低沉,说到后面语气带着狠劲,“嗯?”
“你都知道了,为什么非要我说。”连厘不满,抬脚欲踹他,却被他趁机压着双腿。
“你的声音好听。”靳识越的回答正经又不正经。
连厘挣扎无果,索性放弃,她上半身完全趴在桌子上,身体弯成九十度,曲线增添了几分妩媚韵味。
“那你开心了吧,知道我那么多糗事。”
她在纽约碰见靳言庭和段施清在酒店暧昧不清,孤苦伶仃坐在异国街巷时,被靳识越撞见了;
她被赵立铮掳走那晚,靳识越偶然出现了;
现在被亲生母亲抛弃,可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女,靳识越也知晓。
连厘心想,每次碰到靳识越都没有好事。
她语气蕴含幽怨,靳识越修长手指掀起她裙摆,拉开抽屉,取了一小包,拆开,动作流畅利索地戴上。
偌大的书房寂静,无限放大撕开的细微声音。
连厘正陷入惆怅的回忆,听见声音没能立即领悟,直到他闯入,她才明白那动静是怎么回事。
靳识越手臂横在她腰间,把人捞起,长指捏着她下巴,迫使她转回头来:“我会害你?”
连厘双腿轻轻打颤,受着他的力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怎么不知。”靳识越低头亲她。
怎么不知。
她知道的,他的心是她。
连厘不吭声,嘴也关得紧闭,引得男人呼吸粗重,粗暴来了下,而后她瞬间软下来,彻底接纳了他。
“你知道我那么多事,你的事我一点都不了解。”连厘觉得郁闷,有点不服气。
“哪里不了解。”靳识越亲吮她脖颈,嗓音沙哑含欲,“说出来,我才能给你解答。”
连厘吃不动,气息不稳道:“你先出来。”
“再待一会儿。”靳识越从身后抱住她,动.作深而缓慢,连厘咬着唇,努力消化那种诡异的狂烈。
没过多久,书房陡然响起一声尖叫。
空气飘渺的淡香混淆着暧昧味道。
两人呼吸凌乱,心脏因彼此而疯狂跳动。
靳识越清理了下,将连厘的吊带睡裙拉回原样,抱着脱力的她坐到真皮座椅上。
连厘白天消耗情绪和脑力,晚上消耗体力,现在全身上下没一处有劲。
她额头抵着靳识越的肩膀,不仅嗅觉被他的气息强烈侵占,身体也是。
连厘休息了一会儿,勉强睁开眼,正要开口说话,忽而发现桌面上的手机接连不断地弹出新消息。
连厘不想动,使唤靳识越把她手机拿过来。
谁让他手长。
女朋友不跟他客气,靳识越唇角一勾,伸臂将她手机递给她。
连厘只是没力气,懒得多说字,连谢谢都不想讲。
她划开手机,视野内涌进无数个红点点。
微信消息炸开了。
连厘眼皮倏地一跳。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