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no!我可不会妥协的，说好了期付款二十年，昨天只是第一笔而已，我好期待下一个星期早早到来啊，呦吼--”

“白痴，蠢货，傻瓜，变态，色情猪。”张莉咒骂道，她将自己脑子里面可以想象得到的骂人的话，全都吐了出来。

“靠，不该轻易相信别人的话，姑姑说的话一点也没有道理，什么正面强行无法攻破的话，就换一个方向从后面试试，现在我可亏大了。”

在窗帘全被严严实实拉上的书房里，张朋健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偷拍下来的录像。

好不容易那段录像终于放完了，张朋健几乎用最快的速度，将录像倒回了那刚刚开始的地方，他要将那段记录删除干净，他倒并不是担心这段记录被那位教授看到，真正令他感到担忧的是，如果动手稍微慢一些，或许他要忍不住倒回去再看一遍。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张朋健感到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

犹豫了一下，张朋健拿起了放在书桌边上的手机，找通了妻子的电话。

随着一阵绚丽的音乐声响起，书房的门被打开了。

“亲爱的，我原本以为你已经过了恶作剧的年龄。”张太太俞佳静笑吟吟地走了过来。

“是有关女儿的事情，我必须和你商量一下，到这里来，我给你看一些东西。”张朋健说道。

张太太微微有些惊诧地走到书桌前面，当她看到手提电脑上静止着的图像，她差一点惊叫了起来。

张朋健按动了播放的按键。悠闲地趴在书桌上，张太太轻轻地点击着鼠标，或许因为是女人的关系，她对于那些刺激的录像有着相当不错的免疫力，那段录像很轻松地就被删除掉。

“让莉莉前往英国吧，我再一次求你，这样对她、对我们都有好处。不知道为什么，莉莉变得越来越奇怪，我非常希望在她做出更加奇怪的事情之前，让她离开。”张朋健说道。

“让我稍微考虑考虑，如果你能够设法填补女儿离开之后，我心理上的空白，或许我会答应你的请求。”

张太太说道，她的嘴角挂着一丝调皮的微笑。

和很多家庭一样，张家的早餐时间是八点半才开始，八十年代之后出生的人，并不讲究早睡早起，相反十二点钟之后睡觉、清晨八点起床，成为了大多数人的习惯。

张朋健的早餐是两片面包、一个煎鸡蛋再加上几片火腿片。他的妻子和大多数年轻并且注重美貌的女人一样，早餐永远是营养丰富、但却是偏偏缺乏卡路里的蔬菜沙拉。唯独令张朋健有些发愣的是女儿的盘子，那是一块三分熟的牛排。

“妈妈，你会织毛衣吗?”张莉问道。

“毛衣?你想自己穿?那可以去买一件，用不着自己动手。”张太太问道。

“看起来你不懂怎么做，唉--妈，你小时候，外婆有唠叨过吗?说你不像是一个女孩。”张莉问道。

旁边的那个做父亲的猛地被呛了一下，大声咳嗽起来。

“你想要学织毛衣，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张太太耐着性子问道。

“算了，和你们解释不清的，你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不可能弄明白的。”张莉耸了耸肩膀说道

听到这番话，两夫妻面面相觑，全都愣在那里。

“莉莉，你说的好像我们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一样，我们那么跟不上时代吗?有什么你懂的，我们却无法理解的事情?”那个做父亲的立刻问道。

“是吗?你们不觉得自己老了?”张莉用惊奇的语调问道。

她转念想了想，仿佛有所领悟地说道:“也对，这就是你们弄不明白，无法跟上时代的证明。

“现在的世界变化很快，有外收集过资料显示，从大学毕业五年之后，百分之九十的人已经跟不上时代了，三十岁之后的人所做的事情，半数以上并非是在推动时代进步，而是拖时代的后腿，这是衰老最为有力的表现。

“所以，有很多学者建议，将四十岁作为退休的年纪。这样既可以尽可能地利用工作经验，又用不着担心老人们阻碍时代的进步。”

听到这振振有词的话语，这位父亲又不小心呛了一口，一边咳嗽，一边打定主意从今以后，绝对不在桌上谈论话题，特别是有女儿在场的时候，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