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轻叩三下,还未等有人回应,陆瑶已自顾自地推门而入,那轻轻的敲门声仿佛只是一种形式上的礼貌,并未真正期待得到允许。
肖主任的脸色瞬间阴沉,不悦之情溢于言表:“陆瑶你进来干什么”
陆瑶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回应中带着几分玩味:“自然是为了保护我的胜利果实啊。”
肖主任闻言,怒意更甚,夹杂着几分讽刺:“你?一个现在的身份是保洁的人,你能有什么胜利果实?
而且不合规的代课,我随时可以上报给保洁组的苟组长,以你无故缺勤保洁工作为由,投诉你!”
陆瑶听后,非但不惧,反而放声大笑:“笑死,肖主任,你可真是爱开玩笑。我虽然因为‘那件事’被罚去当保洁,借此躲避一下风头,但是别忘了,我的就职档案还是老师,我上课怎么了?”
肖主任不悦地插手扭转脸,试图结束这场无意义的争论:“今日我们与任新老师有事要讨论,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了。陆瑶,请你立刻离开。”
然而,陆瑶非但没有丝毫退意,反而更加得意地审视着肖主任的表情,缓缓说:“哦?巧了,我今天过来,正是应任新老师的邀请。昨天帮任新老师代课一节,任新老师叫我过来帮忙点评一下他们班的学生。
所以你们现在讨论的事情,刚好我有发言权哦,或许能为大家提供一些新的视角呢。”
任新见机插嘴:“肖主任,陆瑶老师昨天确实为我解了燃眉之急,她对十八班学生的了解,也比我更为深入。或许,她的见解能为我们的讨论带来新的启发呢。”
肖主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们昨天的约定,明确指出需你亲自授课,而你现在却找她人代课,所以是你输了,这事也就没有再讨论下去的必要。”
陆瑶闻言,非但不恼,反而向前一步,眼中闪烁着自信与戏谑:“小学生吗?整天只会抠字眼讨论输赢?
昨天讨论的关键核心是他们是否能学会二元一次方程组,以此来论证他们是否有潜质继续学习,所以究竟是谁教并没有影响,重点逻辑是他们是否能学会,不对吗?”
肖主任眉头紧蹙,显然正努力组织着反驳的言辞。而陆瑶,仿佛洞悉了他的心思,动作敏捷地靠近,以手撑桌,身体前倾,几乎与肖主任面颊相贴,她的笑容里藏着几分挑衅与坚定。
“你们一直说劝退计划非执行不可,无外乎三个原因罢了。
1、学生不想学;
2、学生教不会;
3、没有老师肯教。
现在你可以去十八班看看,他们现在习还是一丁点兴趣都没有吗?
其次看看你手上都快被抓烂的卷子,他们教的会!
至于师资问题——”
说到这里,陆瑶挺直腰板,目光如炬,俯视着肖主任,
“没有老师肯教?现在不是有老师肯教了吗!”
此言一出,整个房间瞬间静默,随后,一阵细微的骚动在空气中蔓延,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陆瑶身上,满是不解、惊讶,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敬佩。
就连办公室内那些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路人”老师们也都忍不住好奇与惊讶,不再装无知,纷纷望向陆瑶。
常安更是激动得不可言语,手微微颤抖,眼睛渴望地看着陆瑶,似乎只要陆瑶一声令下,他就能举着大旗为她冲锋。
任新则是肌肤直栗,看着陆瑶的侧脸,感受到了另一种不可言说的能量,沁人心脾。
肖主任终是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仿佛是集聚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语气中带着不甘与决绝:
“陆瑶,请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作为保洁员,你并没有资格涉足教学领域,更别说替代十八班的授课。”
陆瑶摆出一副你终于说出口的神色:
“你刚刚也说了呀,我现在的主管是苟组长,你又管不到我,你理我干嘛去。而且十八班的班主任是任新,在紧急情况下,他可是有权找人协助代课的喔。”
这番话,让肖主任顿时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尴尬境地,他恍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被带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逻辑陷阱中。
当肖主任主动提出陆瑶是个保洁的时候,就被陆瑶利用了,她便凭借这句话,一直强调自己是个保洁员,肖主任根本管不到她。
而当她想上课的时候,又因为她本身就是老师岗,完全符合规定,肖主任也禁止不了班主任找她这个老师来协助代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