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何牧之压抑的怒火,一下子爆发了,他刚要冲上去,顿觉眼前一黑,抬头一看,三个魁梧雄壮的黑衣汉子像墙一样,堵在他的跟前,人墙后面传来柳姓登徒子不咸不淡的声音:
“把他的头拧下来,给小爷当夜壶!”
“是!”
三声异口同声的震天响,把围观人群炸出数十丈远,围观人群远远避开,纷纷怜悯的看着何牧之,有的还不忍的摇着头叹息。
三个黑衣壮汉,亮出近丈的鬼头砍刀,威风的耍了耍刀锋,分列三才之位,将他围在中间。
何牧之岿然不动,心绪无波无澜,三个黑衣虽都有不俗的实力,个个达到后期巅峰实力,但在他看来,只要十步一出,三人定当异首当场。
他有这个信心。
但他没想杀人。
死人,总是不好的。
而且,他手上也没有剑。
“小子,亮出兵器。在下的鬼头刀,不杀手无寸铁之人。”
为首的黑衣汉子,傲然道。
他虽是走狗,却不失江湖义气。
何牧之低头,瞅见脚下一柄二尺青峰宝剑,在烈日之下,锋寒如霜,熠熠生光,端是把宝剑,及待寻望过去,剑鞘正挂在温玉的腰间,想是挣扯过程,滑出掉落的。
“姑娘,借你宝剑一用。”
何牧之也不问她同意,单脚轻轻一跺,地上青锋宝剑一声清鸣,已然握在手中,他露这一手,博得众人喝采。
“上天有好生之德,请你们让开!”
何牧之微笑着脸,说着不算狠的话。
他丹田内力,已经在暴动了,他已经忍不住想要试一试皆死尽第一式十步的威力了。
众人皆以为听错。
柳姓登徒子此时也停了手上动作,只是将温玉死死拽着,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也想看看,一个后天武者,究竟那来的实力,竟然在三个后天巅峰武者跟前,还敢亮剑,若这则罢了,还口出狂言,妄言让开,简直比自己还狂。
“小子,若要赢得尊重,靠的是手上的家伙什儿,可不是天条王法,更不是嘴皮子!”
那持刀壮汉气笑了,言罢,当即挥动着大刀,携着千钧之力,泰山压顶式的劈砍下来。
何牧之眼神一凛,毫无慌张之色,右脚又是一顿,身若落叶,随风而去,鬼头刀近身之际,他一个落叶飘,身子转到了壮汉的身后,朝着他的屁股猛的一踹,当即踹飞数丈之远,气的那汉子哇哇大叫,整了整身形,持刀如猛虎下山,狠扑过来。另外两汉子本来抱刀看戏,见挡头大哥受辱,立时忍耐不住,哇哇大叫着提刀加入。
刀势威猛,身法飘忽。来来回回斗了数十回合,何牧之只靠身法,欺负三个大汉体大笨拙。那为首的汉子,郁闷非常,逮着机会,跳将出来,喝道:
“小子,再不出剑,立下死于非命,切莫阎王面前告混状,告我一个欺人之罪!”
“我有一式,不出则已,出则不见血绝不罢休。非我不出剑,只念上天有好生之德。”
何牧之说的诚恳,也是实情,皆死尽第一式十步,他只掌握其四,尚不能遂心如意,收发自如。若使出来真收不住,当街杀了人,累着自己吃官司,判个以命抵命,岂不冤枉。
他虽是此想,在那三个汉子听来,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在羞辱他们,气的怒火烧眉,再也不顾其他,使出了三人合力之阵,三柄鬼头刀,结成了刀阵,刀光将他的周围封了个密不透光,继而向他裹杀而来。
“由不得我了!”
何牧之脸色一沉,再不出手,恐怕就要横死街市。手中之剑,一声清鸣,丹田之中暴躁的内力,如同大江奔涌,狂暴的穿行奇经八脉。
“十步一杀!”
剑出众人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