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牧之有点慌，前番欣喜，早就遁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颤抖的惶恐。

那种感觉就像他小时候做梦，一群黑狗在后面狂追不舍，紧张，难受，不知所措。

他，已经感知不到灵儿的存在了。

“灵儿，你不要吓我！你快说话呀！”

何牧之急了，想起之前失心之语，心里一股子不好念头，杀不住的涌出来。

“我错了，灵儿，你不要吓我！我错了，不该对你说那些丧心话，你快回答我。”

何牧之急红了眼，颤着声音哀求道。

“哥—哥—，灵儿怎么会怪你呢。灵儿没—没有怪哥哥。”

终于，灵儿虚弱的声音传来。

何牧之喜极而泣，急忙道：

“太好了，灵儿，你终于应我。你怎么了？告诉我，你怎么了？”

“灵儿不想再看到哥哥陷入绝境。灵儿除了干着急，什么忙也帮不上。灵儿想了很多，灵儿只有离开哥哥，才是对哥哥最好。。”

灵儿虚弱的哭着。

何牧之痛彻心扉。

“不——！我不要你离开！傻灵儿，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何牧之从心里发出怒吼，他能觉察到，灵儿真的随时可能离开他，那种若有若无的感觉，就想催命符一样，拍着他的脑门，让他心跳如擂鼓。

“饭已经做好了，你快点吃，吃饱了才有力气。不管未来如何，只要我在，不许说什么离开，风雨坎坷，我们都要一起走！”

何牧之用心去沟通，温柔而又坚定。

“哥哥。。。”

灵儿大哭起来，哭了一晌，抽泣道：

“灵儿那时候好怕！真的好怕！”

“没事了，没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你看，我还能翻跟头呢！”

何牧之边安慰边像王八一样，在地上连翻几个跟头。

“噗——嗤——”一声，灵儿带着哭腔笑了出来。

何牧之长松了一口气，随着丹田气海上的灵气快速的消失，如释重负的笑容浮到脸上，那种和灵儿心有灵犀的感觉又回来了。

只是，她还像个犯错的小女孩，扭捏着不说话。

“哥哥，洞口堵住了，可以从水下走！”

良久之后，灵儿出声了。何牧之眼睛一亮，他确是寻思离开此地的方法，听她这么说，急问道：

“哦？水下有路吗？”

“你打坐搬运入定之际，我瞅见水里飞出许多灵蛇，钻入你体内。这水洼若非与碧波潭连通，断无灵气化形的可能。故而肯定水下是通着外面的。”

灵儿的声音仍然带着哭腔。

何牧之心里一疼，暗暗发誓，一定要变强，只有强大的实力，才能保护一切。只有实力，才能保护挚爱之人。整理下情绪，笑道：

“灵儿说是通的，定是通的，且让我探查探查。”

说完，他正准备脱衣服下水，却发现自己光着身子，霎时脸红如苹果，灵儿的声音恰如其分的传来：

“哥哥，灵儿啥也没看到。”

何牧之羞脸更红了，深吸一口气，立马砸进了水里，至于灵儿后面追着说了啥，一个字也没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