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我们找水源的人,你也认识,是你二叔卫建杰。”
不愧是天选水利人。
“一开始我是疑心的,他绝对暗中部署了什么?原来就是为了今天,这人的眼光毒辣的很。”
卫渝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为了今天什么?”
“我知道我是有恩必报,又是有野心的人,他抛出这样的筹码,难道不是想我以后强大起来,最好能在西域各国当中有一定的话语权,这样不管是臣服也好,议和也好,终究是能换来西域和大娰的和平发展。”
“再者,就算我控制了整个西域,我也不会动大娰,因为你是大娰的皇后。”
卫渝使劲摇头,按姒穆裎史一般的恋爱脑,他可能真的只是想把你支走。
“今天,我就如他所愿,劝服了西域三十六个国家投诚,当是报恩,也是为了为我们西域的各国谋求一份庇佑。”
“匈奴的大皇子虽说是要和我们合作,却又在不断蚕食西域的一些小国,他们西迁意图非常明显,说什么合作,他们不过想看我们和大娰打起来,好坐收渔利,匈奴人靠不住一点。”
“我们为了生存,只能委曲求全,假意和他们合作。”
白书杨似乎发现了什么,“照理说,你们谈崩了,开战也不会达到大娰和匈奴的边界来啊。你们是和大皇子为首的北匈奴政权合作的吧,这里是匈奴的南边政权。”
楼兰看了眼卫渝,等卫渝看向他之际,他快速扭头看向白书杨,“打着打着,就打到这边来。”
白书杨微微点头,把毛巾搭回眼睛上,瘫回椅子。
按照楼兰的消息灵通程度,怕是知道阿提那掳走卫渝,所以才带兵打过来的吧。
楼兰既然不想卫渝知道,那他也没必要说出来。
“现在的情况是我们皇上有伤在身,所有的事情只能先搁置。”
这种事还得需要作为皇帝的姒穆裎拍板才行。
“我们可以等,经这几次战役,不管是北匈奴和南匈奴都元气大伤,我们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不会收到滋扰。”
“如果是这样就是最好的。”卫渝思考了一会,便说:“西域那边麻烦你帮忙周旋安抚,我现在回一趟营地,看看皇上的情况如何在做打算。”
卫渝把所有事情都和元逸言交接好,带着白书杨就马不停蹄往营地赶。
姒穆裎脸色惨白,上身的绷带裹了一圈又有一圈,血迹斑斑看着非常惊心动魄。
“怎么还有血水渗出来?”
他和白书杨离开也有三天了,这三天她丝毫顾不上细细询问姒穆裎的伤势,只知道,姒穆裎的箭拔出来了,没有生命危险。
老军医回答:“皇上后买呢发了几次高热,现在退下来了,前几天又血水渗出是正常现象……”
“皇上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不知,快的话就这几天,慢的话~~就要一个月。”
吓死,卫渝还以为老军医会说:慢的话可能三五七年。
卫渝握着姒穆裎冰冷的手,“多拿个炭盆进来。”
“是。”小士兵跌跌撞撞出门搬炭盆。
卫渝看着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士兵,问,“这么小的孩子都要征?”
“一般来说,十六岁就到了入伍的年纪,这位是战中被救下的孤儿,是特例,所以他一般跟着老夫做一些后勤的工作,例如煎药或者办着照顾伤员。”
“行吧。”卫渝又开口,“宁王怎么样了?”
军医脸色变得有点沉重,“宁王很不好……”
卫渝深吸了口气,“你说吧。”
“人是救回来了,但是因为失血过多,现在已经变成了个活死人。”
也就是姒穆昼变成了植物人……
“不过,宁王的意志力非常强,说不定能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