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个更加荒唐的想法。
苏思惟其实从床上摔下来的时候就没了,然后叶皇后重生在苏思惟身上,然后说着:我要夺回我属于我的一切……
卫渝悄咪咪溜到珍仪堂,她探头探脑从珍仪堂东边的窗户看进去。
这时候的苏思惟背对着卫渝在梳妆的样子。
卫渝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镜子里面的苏思惟。
镜中的苏思惟早没有刚刚的恬静温柔,而是野心勃勃对着镜子中的自己邪魅一笑。
卫渝背后一阵一阵凉凉的,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她一溜烟跑回寝殿。
到了晚上姒穆裎破天荒的没有来承明宫。
卫渝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总觉得一闭上眼睛就感觉有人盯着自己一样。
一整个毛骨悚然。
“筱霖,银兰你们谁在外面~~”卫渝的声音都是抖的。
———屋内屋外一片静悄悄———
不是吧,今晚难道没人守夜吗?
完犊子,她还想平时就没安排人守夜的习惯。
这时候,一阵秋风把她寝殿的窗户吹来。
卫渝冷汗陡然暴增,窗户外传来细细碎碎的声响,慢慢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像是风铃的声音。
风铃……
她曾经听过,风铃如果悬挂的位置不准确似乎是会招来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卫渝从很久以前最害怕的饰品就是风铃,没有之一。
卫渝卷紧棉被把脑袋缩进棉被里面,不断的自我催眠,“我已经睡着了什么都听不见,都是梦,梦里什么都有,都是梦,不是真的……”
风铃的声音越来越近,像是在她耳边响起一样,她全身的寒气由内而外散发出来。
神经紧绷到她差点窒息。
刺耳的铃声骤然在耳边响起,她还明显感受到有喘息声在耳边响起,寒气一阵一阵没入自己的耳蜗。
“啊啊啊啊啊啊……”
卫渝惊醒。
“你没事吧,你吓死我了。”姒穆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
他伸手握住卫渝的手,一接触卫渝被吓了一跳,想拍掉脏东西一样拍开姒穆裎的手。
姒穆裎面不改色,紧紧抱住卫渝。
“没事了,没事了……”姒穆裎轻声安慰她。
筱霖和银兰站在床边也是一脸担忧。
“娘娘,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吓死我们了,你怎么都叫不醒。”银兰说,“我现在马上让人去请太医。”
卫太医把完脉后说是梦魇后心悸受惊,又给开了安神药。
卫渝喝了安神药后,沉沉睡了过去。
但还是时不时会惊醒,然后又迷迷糊糊睡着。
姒穆裎便一夜没离开,也没睡守在她身边。
“怎么回事?皇后受惊睡不安稳你们怎么这么晚才来禀报朕。”
筱霖和银兰下跪请罪。
筱霖说:“都怪奴婢多嘴……奴婢说,苏小姐有些时候举动都非常像已故的叶皇后,娘娘就以为是不是是叶皇后的神魂回来了……”
“掌嘴。”姒穆裎语气冷峻说。
筱霖知道姒穆裎动动大气了,也知道自己今天确实是太过口无遮拦,自己掌嘴的时候也丝毫不含糊。
她连掌了自己几个巴掌,脸颊都肿起来了。
还是银兰帮着求情,姒穆裎再让她停止掌嘴。
姒穆裎捏着眉心,“就因为这样皇后就噩梦连连?”
筱霖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回答:“娘娘去了一趟苏小姐住的珍仪堂,回来后就一直魂不守舍的,晚上就开始梦魇了。”
“知道了。”
姒穆裎挥手,“你们下去吧,你……”他指了下筱霖,“去找文太医那些药,脸上的掌印没消之前不要再皇后跟前伺候。有污凤目。”
“是。”
什么有污凤目不过是个借口。
卫渝对筱霖他们是什么样子的姒穆裎都看在眼里,要是她自己到自己罚筱霖掌嘴她一定跟自己急。
这绝对不行,有损夫妻和睦。
姒穆裎还记得当时罚筱霖和银兰板子的时候,是卫渝亲自带着她们去领罚的。
处刑的人看这么大的一个皇后在这里,打的还是皇后身边最亲近的侍女,还有一个是陪嫁,给他们一百条命他们都不敢打啊。
于是她们两个就趴着,感受屁股上刮过几阵风后,卫渝带着人拍拍屁股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