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他甩了甩签字笔,“既然你执意要走,我先给你一个小目标,当精神损失费,等我公司上市了,我再给你补几个小目标,当分手费,够不够?”
温知夏懵了。
合同里说给她五十万,上不封顶。
没说不封顶这么多。
“你……”
她分不清他是认真的,还是逗她玩。
她只能按着他的手,“我不要。我不是贪财的女人。”
傅若时故作惊讶地啊了一声,“你不是要钱啊?”
他笑吟吟地看着她道,“那你那晚骗我上床是图什么?你图色?你馋我身子?”
......
温知夏无法回答,被他噎的嗓子疼。
傅若时盯着温知夏窘迫了样子看了一会,忽然勾起嘴角笑出了声。
他笑的时候,眼睛会像月牙一样弯下来,眸光璀璨,肆意爽朗。
“你笑什么?”温知夏躲着他的眼神。
“我笑你像个傻子,”傅若时笑的弯下了腰,“你快,你照照镜子看看。”
“别开玩笑了。”温知夏无心打趣,“我不是图钱更不是图色,那晚我是想报复顾淳的,但.....”
听见报复顾淳,傅若时戏谑的神情冷却下来。
仿佛当头被泼了一盆冷水,还是酸酸的柠檬味的。
“老子还没贱到那份上。”他甩开被温知夏按着的手,把她吓的一个哆嗦。
刹那间,温知夏注意到,傅若时的无名指空空如也。
可上次见他时,他明明是戴着婚戒的。
果然,说着好听的话,做着绝情的事,才是他的本色。
“你尽快安排时间吧,”温知夏掩饰着失落的表情,“妈催的紧,你一拖再拖,挨骂的是我。”
“不要教我做事。”傅若时语气冰冷,“我有工作,先上去了。”
房门关闭,将彼此的视线隔离。
深夜时分。
温知夏听着楼上细碎的脚步声,迷迷糊糊的。
庄园平时很冷清,半夜有个风吹草动还有点吓人。
能听见傅若时在楼上踱步的声音,反而还能安心点。
她十五岁认识傅若时,他们同校,她小他两届。
新生发言时,她紧张到忘词,差点急哭的时候,傅若时是全场第一个给她鼓掌的。
在他的影响力下,礼堂里传出了有史以来最响亮的掌声。
她这辈子都忘不掉。
在那之后,她知道傅若时是锦城首富之子,是女孩们趴在窗台偷看的桀骜少年。
他桌洞里每天是数不清的情书和奶茶,他对人友好,幽默大气,却总是独来独往。
从那时她就知道,傅若时是一只无脚的鸟,没有人能将他驯服,他也不会为谁停驻。
她只能站在地面上,仰望他。
顾淳对她很关心,送她上下学,给她补习功课。
她以为感激就等于爱,于是怀着感激,把整个青春都交给了他。
却换来他脚踩n条船的结局。
嘭的一声。
温知夏将怀里的抱枕砸向窗台。
闷响过后,楼上的说话声和踱步声,渐渐地消失了……